他身体微微前倾靠近，那深邃眸子望着她浅凉的双瞳，斯俊的面容透着认真，臂肘撑在双腿上，双手将她娇小纤细的手裹住。细柔玉骨，小心翼翼珍藏着，捧握在手心之中。

“对不起，”他凸显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，音色压抑，眼底泛红，带着几分急切，“我曾试着计算过，引力场方程，博里叶变换和薛定谔方程或者是所有的整合，都无法找到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滕煜没法看她伤心，她一落泪，恨不得将所有都给她，哪怕为她粉身碎骨！他甚至想着若是太子真的能活过来，不惹她伤心也是好的。

他真的也尝试过……

可是他也有办不到的事。

滕煜顿了顿，压抑着眼尾的红：“我可以告诉你跃迁的一切，由你来计算，看看它能不能达到你想要的。”

天知道滕煜说这话的时候，心中有多痛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插在他的身上，连声音都在发颤。

池惜妍轻拧的眉头向下显得楚楚可怜，听见他的话微微一动。

静谧地如同时间停滞，滕煜细细看着她表情，却听她小声说：“不用了。”

清清冷冷的，多少有几分发泄赌气的意思。

滕煜了解她，没有点明，心中却有些开朗起来，俊雅冷隽的面容落上几许柔意。

她不是放弃，只是单纯知道他不会骗她。也或者她早就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