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慕釉萱又道:“孔子曰‘智者乐水,仁者乐山。’您是上官公子的祖父,他深知您如山沉稳,如水敏捷,是对您敬重景仰万分。不过他也反思自己以前顽劣不堪,才想要向您学习,何为智,何为仁。”
“所谓‘知者动,仁者静。知者乐,仁者寿。’,您便是这仁者、智者,只是上官公子蠢钝,说要亲临体会,亦借此寿宴表达孝心,祝您安乐长寿。”
慕釉萱说得煞有其事,声情并茂,瑾王差点儿就信了。
心中冷笑一声,还“亲临体会”?就是被赶下去泡冷水?
尽是胡诌!张口就来!
上官鸿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这女人竟然敢说自己顽劣不堪!
慕釉萱又笑了笑,半真半假道:“当然,这些不过是晚辈们的小游戏,方才上官鸿韬输了才有所顿悟,便立刻跳下去为您祝寿。就是尽孝心切,忘了这春寒料峭,这一腔孝意倒是让我们这同是晚辈的惭愧。”
末了,还不忘看向裹着毯子瑟瑟发抖的上官鸿韬:“上官鸿韬,你可是愿赌服输,自愿的?”
慕釉萱眸中含笑,可眼神很明显,你敢说不吗?
“是!”上官鸿韬恨然瞪了她一眼,又不安地看了瑾王一眼,冻得话也说不利索,“祝……祖父长乐安康,百寿无疆。”
阁楼上,上官羽骁神色渐缓,又有些啼笑皆非。还以为她会吃亏,没想到竟是有本事叫上官鸿韬敢怒不敢言。
睚眦必报,狐假虎威。
张扬灵动,着实可爱得紧。
上官羽骁嘴角笑意若有似无,看了看天色收回视线,转身离开了阁楼。
寻风张望了一下慕釉萱的方向,紧步跟上。
“有这份心就行了,还不赶紧去换身衣服。”瑾王看着这孙子头疼,皱着眉挥挥手让人带下去,不想再看。
上官鸿韬别的不懂,但是懂得看自己祖父脸色的。这女人显然是越描越黑,肯定让祖父以为自己又惹事了,对自己失望了。
这个女人,颠倒黑白,搬弄是非!
明明是她使诈将自己踢下去!闹得被人看了笑话。
还要他承认自己“蠢”!
太可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