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轮到林清染皱眉,她拉着他回屋帮他脱下外袍,本想重新拿一件外袍给他穿上,又被他身上越来越重的酒味熏得睁不开眼。
于是她想干脆将他扒干净了丢进浴池里,去去他的酒味,却突然想起来醉酒之人沐浴会有溺毙的风险,便作罢让惊蛰煮碗醒酒汤过来。
“贺行简,张嘴把醒酒汤喝了。”林清染将汤匙递到他唇边。
“不要……”贺行简又开始耍小性子,“臣已经喝不下了,不想喝了……”
“张嘴,不然本宫给你加点鹤顶红进去。”她一如既往地吓唬他,大有叫大朗起来喝药的架势。
“臣说不喝就不喝……”他这次偏不如她的意,拼命摇头表示抗拒。
“好吧。”林清染端起碗喝了一大口,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说完,她伸手按住贺行简的后脑勺,强制性嘴对嘴将汤灌入他喉中,迫使他咽下去,待他通通喝下后,她豪不流恋的松开他,任由他重新醉倒在床榻上咳嗽连连。
好在一个时辰过后,贺行简终于悠悠转醒,睁眼才发现自己正身处公主府,而身上也不知为何只剩下一件里衣……
该不会是殿下她又……
贺行简像是想到什么,赶紧解开里衣查看,见没有什么让人误会的痕迹才长舒一口气。
而这一切都被凑巧进去观察他情况的林清染看在眼里。
“本宫说了本宫还没有那么禽兽。”她再次提醒。
贺行简有些被看破的尴尬,只好转移话题道:“多谢殿下照顾,只是不知臣为何会在殿下府上?”
“本宫见你喝得不省人事,心生怜悯便威胁长风将你弄到本宫马车上。”林清染有一说一。
“只是你根本不胜酒力,方才在席间那群使臣面前为何能坚持这么久?”
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,所以贺行简一醒她便问出来了。
“实不相瞒,是臣在宴席开始前先去太医院问太医要了些千杯不醉的速效药,待饮酒前将它服下便有千杯不醉的效果,只是时效不长……”
贺行简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