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当即落泪,偌大的泪珠不停砸在林清染那只被攥的发麻的手背上,热烈而滚烫。
她不问她是什么法子,什么法子都好,都无所谓,只要她的慈儿能平安回来就好。
林清染干脆收了帕子单手拿起药碗,“贤娘娘,先把安神汤喝了吧。”
“好,好……”贤妃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
见她情绪逐渐稳定,林清染终于走出永和宫门口,只可惜这顿午膳到底是没吃上。
贤妃眼下这个样子定无心思用膳,而父皇那也憋了一肚子气,自己还是不要上赶着去触霉头了。
思虑一番的林清染出了宫,却在宫门口看见了同样换了衣裳的贺行简,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。
“你不是回去了吗?”林清染问他。
贺行简答:“回殿下,臣在回家的路上偶然发现一些新鲜美味的糖糕,便想着买下来送予殿下尝尝鲜。”
说完,贺行简还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糖糕,那模样倒想是在邀功似的。
“你也没吃吧?”林清染笑着走上前去拆穿他,“你应该是想到我进宫后会被麻烦事缠的饭都吃不上,才提前买好糕点来此候着我。”
贺行简抬手将手里的糕点递给她,而后轻车熟路跟着她上了马车坐在她身旁。
“殿下英明,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。”他故作无奈,“怕是殿下又要治臣自作主张之罪了。”
林清染转头看他,便见他低眉垂眼,宛如一位受了气的小怨妇。
她被他这幅模样逗笑,伸手将拆开的糖糕递到他面前,“本宫还没有那么过分,你也吃点吧,免得日后传出去说我端阳公主虐待幕僚不给饭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