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行简。”
林清染突然抬头,他不得已停下动作。
“你到底会不会划船!”她厉声质问。
“回殿下,臣也没说过自己会划船啊……”贺行简有些委屈。
林清染从他怀中挣脱,本想叫那船夫回来却被贺行简制止,“殿下稍安勿躁,容臣再试试。”
闻言,林清染也只好暂时坐回去,好在贺行简虽手生,学东西倒快,拿起船桨划了几下便逐渐掌握诀窍,带着林清染缓缓向河中心靠近。
片刻后贺行简放下浆,拿出火折子点燃林清染手里的孔明灯。
“殿下要许个愿望吗?”他问。
“我不信这些。”她拒绝。
贺行简便也不再强求,只是自己蹲下身来用手指沾水,以水代墨写下:愿端阳殿下千秋万岁,平安顺遂。
字迹消失得很快,林清染忍不住问:“你为什么要写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?”
“习惯了。”他答:“自从父亲走后,母亲每年都会带着臣放灯,母亲说将希冀写在灯上再放到天上去,父亲便会看见,会庇佑我们。”
“这样吗?”林清染笑了,“那我就先谢过你父亲的庇佑了。”
说完,林清染拿过他手里的灯,在侧面用同样的方式写下:祝贺大人仕途坦荡,位极人臣。
写完后,林清染将孔明灯缓缓放飞,并在心中默念:母亲,如果他说的这些是真的话,也请您庇佑儿臣,让儿臣一步步打败那些恶人,为您报仇!
“殿下的愿望是这个吗?”
在林清染没注意的地方,贺行简眸色暗了暗。
“是啊。”林清染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,“若你说的是真的,那我的母后也会庇佑你的。”
“如此,便多谢皇后娘娘。”贺行简很快收起情绪,朝天边行礼。
正好此时有卖酒的商船驶过,林清染便提议让贺行简去买两壶酒来。
贺行简买完后坦然表示:“臣不会饮酒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林清染已然拿起酒杯为二人满上,“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,日后结交朝中官员不会饮酒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?”
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,贺行简见她那幅熟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