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人性而言，大部分家族都是都逃脱不了螃蟹定律，更没什么凝聚力，都是互相拖后腿彼此攀比，生怕谁的日子过得比自己好显得自己无能，又怕过得不好的找自己借钱，用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形容就是：既怕兄弟过得苦，又怕兄弟开路虎。

而周家却完全不是这样，为了家族向上爬，家族内哪怕是至亲也谁都可以牺牲。

虽然看起来很冷血，但这种方式对整个家族而言却不得不说极其有利，周家凭借这种方式仅仅三代人的努力，在江南的影响力就几乎赶上了老牌的四大家族。

“可怕吗？”周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，“小到家族，大到国家，谁又不是这套体系下的受益者呢？你们年轻人有朝气有拼劲儿，想改变现在这种乱局，想尽力恢复之前的秩序，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，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，最终你会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，你们能做的只有适应。”

“所以你想让我们适应，社会的权利重新回到家族的手里？”

周勃偏过头看向周碣，嘴角牵起一丝讥讽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家天下的权利制不是前进，而是历史的倒退？”

“从表面看是的。”周碣笑了笑，“但是你仔细研究历史研究社会，就会发现社会的制度从来都没有变过，古今中外实行的都是金字塔式的奴隶制，只不过是给奴隶换个称呼、给多少自由和舒适度的问题存在些许差异而已。”

“所以你想说什么？”

周勃手上动作不停。

周碣所说的问题前世空闲的时候他也曾思考过。

他也曾觉得牛马就是当代的奴隶，网络上也有很多这种言论，可是仔细一思索之后发现其实并不一样。

奴隶不干活会有人抽你，干的活也没有选择的权利，而牛马看起来需要干活才有饭吃，但事实上只要不被资本洗脑，其实可以活得很潇洒。网络发达的时代，哪怕再穷的存在，打几个月工也可以买一部不错的手机或电脑，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