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毕,他不再理会王海泉,毅然决然地转身骑马,带领车队朝着驿馆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沈初凝在马车上露出了星星眼,兴奋地拽着沈承柳的胳膊,激动地说道:“六哥,爹好帅啊!”
然而,沈承柳却露出了懊恼的神色,不满地抱怨道:“驿馆院子也小,房间也小,知府衙门虽然只是个三进的院子,可怎么着也住的比驿馆舒服不是,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。”
他对住宿条件的不满意溢于言表。
沈初凝则冷静地回应道:“进了知府衙门,你觉得还能出来吗?”
沈承柳疑惑地反问道:“怎么就出不来了,那王大人不是说给收拾院子的吗?”
沈初凝耐心地解释道:“要收拾早就收拾了,还用得着等到我们都来了,才开始收拾?”
这时,沈承柏在一旁插嘴道:“王大人把二叔安排去知府衙门,分明就是想压二叔一头。若二叔真的去了,你猜这全山东的官员,以后会听谁的话。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担忧和警惕。
沈承柳仍然不解地问道:“爹是巡抚,王大人只是个布政使,爹怎么说也是他的上峰,他怎么可能给爹使绊子。”
他对官场的复杂关系缺乏深刻的理解,无法想象下属会对上级使用手段。
沈承柏用一种仿佛看到了傻瓜的眼神看着沈承柳,然后特意朝着沈初凝身边挪动了一下,压低声音对她说道:“小九,你说说看,二婶生下五哥和六哥的时候,是不是把所有的脑子都给了五哥?”
沈初凝同样低声回应道:“哪里止这些呀,连心眼儿也全都给了五哥呢!”
沈承柳紧紧皱起眉头,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,“喂,要不要我下车去,好让你们有足够的空间来议论我。”
沈承柏一脸尴尬地笑着,连忙摆手说道:“不用,不用,我们已经说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