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灿在家里担忧,叶正自己却觉得无妨。
说来奇怪,又经过一次死里逃生后,他还像往常那样养着,却跟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
先前他整日躺平静养,吃不下去饭,也使不上力气,丹田空虚,吃再多的药都是一个样,只是让他的脸色好看见,触及不到根本。
他知道这是中毒的原因,所以并未强求,死不了就成了,在这村野之地难道还想解了宫闱秘制毒药?
未曾想这次醒过来之后,偶然一天他发现自己丹田处竟然能发力了,一开始以为是错觉,他并未放在心上。
等他一觉醒来,只觉得精力充沛,身心通畅,那种凝滞虚无之感消失不见。
他愣了半晌,盘腿坐稳,尝试调动丹田之气,竟然能缓缓流动。
他惊讶地睁开眼睛,不敢相信一个事实,他的毒解了?
叶正并未声张,还是装成那副病弱的样子,假装不在意地向薛灿打听,“你花十两黄金给我的药,是些什么药?”
“主要是人参,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”薛灿跟他说起之前的情况,“白老先生说你只差一口气,最好用千年人参,我寻不到人参,就从白老先生那里买到了药丸,据他说他用得那根人参不过几十年而已,好在有用,这是你的福气。”
叶正缓缓点头,其实不大相信一根人参能解了他的毒。
但事实如此,只能说他自有老天庇佑,命不该绝。
叶正垂下眸子,掩饰住自己的激动与感慨,还跟平常一样休养。
直到他坐不住,感觉心里发闷,正巧外面降下细雨,庆有叫石磊去地里转转,叶正便自告奋勇一起去。
在外转了一圈,他发现不过短短数日,田地间又换了模样。
田里庄稼猛涨,一片生机勃勃,绿意盎然。
他听薛灿讲过土豆、玉米、花生和红薯,真正见到又是另外一番景象。
土豆秧苗和红薯秧苗长得很像,藤蔓趴在地上向四周蔓延。
花生小叶秀气,直挺挺地立在田里。
玉米像高粱,一根根秸秆长得高,像是雄赳气昂的卫兵。
他看着成片的田地,心里喜不自胜,第一次觉得尔虞我诈,争权谋利好没意思,眼前才是最真实,最本质的东西。
食者,民之本也;粟者,王之本事也。
他戴着斗笠在田里转了好几圈,直到石磊叫他回去吃饭,才依依不舍地往回走。
一到家门,见到薛灿冷着一张俏脸,嗔怪他,“你是真有本事了,下雨天往外走,这田有什么可看的,你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