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灿指指那处,提议道,“那里有块阴凉,我们过去坐坐吧。”
薛庆林赞同,二人坐在树荫下,薛灿开门见山,问他有没有赚到银子,要是没有话,不要嫌丢脸,她很乐意供他读书。
薛庆林爽朗笑道,“灿妹请放心,赚到了,不仅够日常开销,还能为我去安州赶考攒下一笔银子。”
薛灿惊奇,她当然不会怀疑薛庆林逞强或者撒谎,只对一件事好奇,“你靠什么赚的,说来给我听听。”
薛庆林挺直腰板,清清喉咙回答,“我发现一事,历年县试府试考题,多存于老师脑海中,他们平时讲题,信手拈来,随心而至,要是学生聪慧,过耳不忘倒也可行,可惜大多数学生资质平凡,全靠努力,每次老师讲课结束,学生都要东问西问,我便借着探讨由头,跟各位老师闲聊,记下往年考题,集结成册,悄悄卖给学生,赚得不多,一册八百文而已。”
薛灿一挑眉,听得有点耳熟,这不就是历年真题集,薛庆林还挺机灵。
不过话说回来,他说得轻松,找老师闲聊记下考题,还要附上解题思路,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,想必他没少费功夫。
薛灿很是钦佩,真诚地夸赞,“真是份好活,不仅能赚钱,还有助于你成为考神,咱们不是读书人,不会自诩清高,追求品行高洁,这招数有投机取巧之嫌又如何,只要能中举,管他有没有才华。”
这说到薛庆林心坎里了,要说他做这事,头一份抄出来先送给周五公子。
哪知周五公子郑重道谢,却不赞同用此法,怕会消磨自身灵气,成为只会拉磨的驴。
说实话,好友的否定,让薛庆林一度很失落,还好薛灿支持他,又让他心情飞扬起来。
薛灿不仅支持,还给他出主意,“历年真题可以搞,进士文集也能搞啊,还有名师讲解,速记大纲,只要学生所缺,都是你能赚钱的招数。”
薛庆林激动地附和,脑海中浮现很多想法,“对对对,真是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啊。”
薛灿谦虚地回,“过奖过奖,我只是耍耍嘴皮子,其余要靠庆林哥你自己,有多辛苦外人无法体会,我祝你早日赚大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