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灿皱眉,没想到流程如此不规范,不过既来之则安之,还是入乡随俗吧。
一切商量妥当后,里正先一步离开,叶正让薛灿去叫薛庆有,他趁着这段时间套车,等薛庆有回来,他们一起抬着木板,将石磊抬到驴车上,然后去村口汇合。
里正在最前面领路,中间是苗大嫂,后边是薛灿一家,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县城出发。
离开大溪村时,薛灿左看右看,没看见苗大嫂的男人和儿子,他们居然没有来送行。
叶正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开口告诉她,“苗家男人病了,躺在炕上起不来,那个苗鸿运,应该在照顾他父亲吧。”
薛灿恍然大悟,感慨一句,“苗大嫂害人不浅,好好一个家,就这么散了。”
大约过了三天,苗大哥重病去世,显然是被气死的。
苗鸿运一大早敲响邻居房门,请人帮忙埋父,邻居大哥哀叹一声,也没多说什么,拿起铁锨跟苗鸿运出门。
苗大哥裹了一层草席,在山脚处寻个地方,草草挖个坑被埋葬。
而后苗鸿运不知所踪。
至于苗大嫂,先被县城收监,后押送到兴安府,关到大狱里,等待知府大人提审。
然而由于无人替苗大嫂奔走,知府大人想不起这件小案,在一日又一日的磋磨等待中,苗大嫂死于狱中。
她的死并未引起任何波澜,狱卒早已见怪不怪,叫来两个小喽啰,让他们把死尸扔到乱葬岗。
这桩案子没有经过知府大人的手,由手下小吏写一封告知书,与诉状放在一起,退回北堂县内。
北堂县师爷也没有在意,随意压在书案某处,最后消失不见了。
没有人通知大溪村薛家,薛灿也不在乎,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忙。
她把自己关在后院东厢房内,从空间里掏出西红柿,吃掉外边的皮,将种子小心用勺子刮下来,剩余的部分塞回嘴里,实在吃不下放回空间内保存。
除了西红柿,辣椒种子同样需要手剥。
苍天啊,谁让她前世没存菜苗,现在只能从果实里剥出来,自己制造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