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她以为又是类似的事,哪想到一踏上斜坡,发现薛老大表情严肃,不似以往那般轻松。
薛灿敏锐地察觉到不对,“大伯,出什么事了?”
薛老大叹一句,略带愧疚地说,“这事是我没办好,当时招人的时候,我不想要那个石磊,我是看他可怜,同意他过来,没想到他……”
薛灿追问,“他怎么了?”
薛老大一脸愤恨,“他暗中在大梁里使坏,用血画了一道顶门闩,那是要断你的财路啊,幸好今木匠过来送檩条,他瞧出大梁不对,提前发现了这道顶门闩,这人心思太恶毒了,灿丫头你看,要不要把他送官,那上好榆木梁不能用了,必须要他赔钱!”
薛灿跟不上薛老大速度,什么叫顶门闩,怎么就恶毒了,说实话她不太相信是石磊使坏。
因为说不通,她给过石磊银子,说不上交情有多好,但绝对不是仇人,他没有理由断自己财路。
她一边琢磨这事,一边跟薛老大走到新宅子院里,堆木料的草棚子下面。
老把式早在那等着,没有对外声张,怕惊扰到做坏事的人,也怕传出这等倒霉事,给薛灿惹麻烦。
薛灿走过去细看,所谓顶门闩便是一道用血染红的横线,很小的一道,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老把式说,这要是一个没注意放到房子里,肯定会灾祸不断。
薛灿倒是不信,只是老把式和薛老大一脸严肃,将这件事当成天大的事,决不能轻易算了。
薛灿渐渐理解,村里盖房,极为看重大梁,那是一家顶梁柱,上梁那日要写梁书,喝上梁酒,图个好兆头。
薛灿意识到一点,她可以不信,但不能忽略做出这事的人,那人心思极为歹毒,并且看不惯她。
确实不能轻易算了,这回算了,那下回呢?
薛灿站起身,问老把式,“三爷,您怎么确实是石磊?”
三爷冷哼一声回,“因为他总是最晚一个回去,我还纳闷,他怎么突然转性变勤快了,原来是想做坏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