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氏一开始不乐意,不舍得让儿子丢脸。
邹二姨劝她,现在闹,是丢一时的脸,真把那个疯婆娘娶回来,是丢一辈子的脸。
薛灿知道后,只想评价一句话,好歹毒的计策,好阴毒的人。
她赶到时,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,邹氏已经被救下来,跌坐在堂屋门口,靠在邹三姨怀里。
薛庆有跪在邹氏面前,邹二姨正指着薛庆有鼻子骂,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骂杨花是破烂货,说薛庆有眼瞎心盲,爱嚼人家吃剩下的。
薛灿的火气噌地一下窜上来,她拨开村里人走进去,一巴掌打翻邹氏的手指,冷着脸说,“你算哪根葱,我们薛家的事,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?你再骂一句试试,信不信我拿菜刀砍你?!”
邹二姨被吓傻了,随即气急败坏,“你你你,我是你长辈,你们薛家的孩子怎么都这个德行,怪不得总生破事!”
薛灿大声骂回去,“要说破事,谁有你家多啊!你男人整日逛窑子,十天八天不回去一趟,我看你是憋疯了,跑到别人家来指手画脚,自以为嫁个账房先生高人一等,看不起这个,看不起那个,你看你大姐赚钱,要嫉妒死了吧,好不容易挑个错处,可不得暗地里使坏,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!”
邹二姨气得翻白眼,她转过身去,求围观的村民帮忙,“让大家评评理,谁家正经男人,会娶个被休回家的疯婆娘,这事该不该骂?”
薛灿不甘示弱,“大家评评理,都说家丑不能外扬,现在一个外村人外姓人,踩在我们薛氏脸上撒欢,她配吗?要骂该我们薛氏族人骂,让我们薛家族长过来骂!”
薛灿的话,精准刺激到同为薛氏族人的集体荣誉感。
围观人七嘴八舌的应道,“灿丫头说得没错,这事该叫族长过来,庆有娶媳妇,入我们薛家族谱,关外人啥事呢?”
这么一闹,事情完全跑偏。
从批判薛庆有,变为批判邹二姨,说她长相刻薄,一看就是个搅家精。
薛庆有是有错,这个女人也不是个好相处的,怪不得家里男人总去逛窑子。
在众人议论纷纷中,薛山水快步到来,“这又是咋了?庆有娘,你没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