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灿凝神细瞧,还以为是谁,原来是三凤婶。
三凤婶热情爽朗大嗓门,与之相对应的,有点嘴碎不知边界,比如会突然蹦上她们的驴车。
都是村里人,薛灿不好发火,笑着问,“哟,三凤婶,您有什么急事?”
三凤婶撇撇嘴,没好气地说,“灿丫头,不是我想告状,我听大壮娘说,她在跟你学打络子赚钱,我说我也想学,谁知道我去了,你大伯娘不带我,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,问她她也不说,你说这叫什么事。”
大壮娘就是四伯娘,跟邹氏走得挺近那位。
薛灿眨眨眼,没想到自己累得半死,回来还要当判官。
不过,在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前,薛灿肯定要无条件维护大伯娘。
薛灿很快想好说辞,耐着性子说,“婶子,这活不一定能成呢,我先找两个人试试而已,我大伯娘是好意,怕您空欢喜一场,所以才说不带您。”
三凤婶撇撇嘴,显然不信,压低声音嘟囔,“什么空欢喜,全村人都知道灿丫头你有本事,跟着你能发财,不乐意带我直说呗,我脑子笨,万一没听懂,岂不是闹笑话。”
薛灿差点没绷住,谁敢说三凤婶脑子笨,这人聪明刁钻极了。
她保持假笑,说几句敷衍的话,眼见天黑了,三凤婶不情不愿地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