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循着声音看去,薛灿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,缓步走进来。
苗大嫂精神一振,她正愁没机会巴结薛灿呢,这可是送上门的好机会。
薛灿心善,看见久儿一家可怜,想同情照顾她们。
苗大嫂心想,要是她揭穿久儿奶奶恶劣品行,薛灿一定会感谢她,这一来二去,不就熟悉起来了。
想到这里,苗大嫂一个箭步冲到薛灿跟前,讨好地笑,“姑娘,您是不知道,知人知面不知心,久儿奶奶平时惯会装可怜,谁能想到这个老婆子居然偷东西,要我说这样的人,就该轰出去,冻死在那荒郊野岭!”
薛灿早看见了地上的包袱,她知道怎么回事。
她现在装不知道,一脸无奈看对方表演,感叹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。
一起受苦受难没问题,没准还能搭把手帮助弱小,但见不得别人好,看见别人有衣服,非要人家冻死。
薛灿看完表演,心中已有判断,眼前妇人挺精明,能说会道,心思不纯,不值得深交。
她笑容不变,礼貌地问,“这位婶子,不知道该怎么叫您?”
苗大嫂来劲了,一把扯过自己儿子,“我家男人姓苗,大家都叫我苗大嫂,那边是我男人,这个是我儿子,叫苗鸿运,鸿运,快叫姐姐好。”
苗鸿运今年十五,半大小子不敢看漂亮姑娘,低下头闷闷说一句,“姐姐好。”
薛灿后退一步,苗大嫂这人真有意思,问她叫什么,关她儿子什么事。
她不敢接话,赶紧转移话题,抬头看向里正,笑着问,“里正爷,您怎么看?”
里正一脸严肃,“这事必须查清楚,若真是久儿奶奶偷的,她们一家不能留在大溪村。”
村民捐粮帮流民,全靠一个善念,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里面有小偷,肯定会招来民愤,为捐粮不值,甚至会迁怒全部流民。
薛灿也懂其中的道理,她收敛笑意,一脸正色问,“久儿奶奶,您听明白了吧,这事很严重,您要是说不清衣服怎么来的,那你们一家人要离开大溪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