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沟村,薛灿一听这个名字,第一反应是,这也太难听了吧。
又酸又沟的,起名字的人到底在想什么。
后来她得知,酸是指那边山上有很多酸枣树,沟是指两山中间的位置。
原来那地叫酸沟子,后来开荒人过去了,形成村落,约定成俗叫酸沟村。
原来如此,是她误会了。
驴车摇摇晃晃,薛庆有坐在前面赶车,薛灿坐在后边听他讲各村见闻。
经过这几天的相处,薛灿发现薛庆有并没有她想象中木讷,生人面前不敢说话,现在跟薛灿熟悉后,没有那么拘谨,也敢说笑两句了。
他们两个天亮出发,看日头大约中午到达酸沟村。
从山口进去,走过一段艰难的上坡,眼前豁然开朗,极目望去皆是成片的稻田。
一条主道通往村里,对面山脚下大约是百十户人家。
在进村的路上,薛灿跳下驴车,仔细观察田里的情况,同样是没雨水,因这边山中有山泉,情况倒是比大溪村好点。
到达村口,薛灿一脸笑意,大方地跟大爷大娘们寒暄起来。
若说大溪村是穷乡僻壤,那酸沟村是穷乡僻壤中的僻壤。
但因这里有山有水有地,村民舍不得搬走。
村里鲜少有外人来,突然出现个年轻鲜亮的姑娘,大爷大娘都热切地搭话。
听说她来收粮,大米十六文一斤,跟县里一样,不少人心动了。
酸沟村离北堂县实在太远了。
家里有牛车的,可以赶车去县里卖,天不亮出发,大晚上回来。
家里没车的,卖粮食要给车钱,这一来一回,卖点钱还要搭路费。
秋收结束后,家里没车的人还存着粮食,不到万不得已,不去县里卖粮。
所以,薛灿很快开张了。
一个大娘拿出三斤米,还问薛灿收不收鸭蛋和鹅蛋。
比起粮食,鸭蛋和鹅蛋送到县里卖,更怕磕到碰到,若是碰碎几个,等于白忙活一场。
薛灿一听,正好啊,送上门的好生意,她放到空间里不怕磕碰。
她当即应下,告诉大娘有多少收多少,按照县里的价格,两文钱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