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这个,许氏有点扭捏,幸好外面天黑了,只有借着屋里的油灯,透出的一点光亮。
黑暗中,许氏鼓起勇气,小声说,“灿儿,你虽没有正式拜堂成亲,但领回来一个男人,在外人眼里,你就是一个妇人了 ,娘……娘有些话,本来应该在你出嫁前一天晚上告诉你……”
一提到出嫁前一晚,薛灿立即明白,“娘,你要教我房中术吗?”
“哎呀,”许氏又羞又恼,“你这个孩子,都是从哪里知道的?”
薛灿眼睛一转,赶紧找借口,“听那些婶子大娘瞎聊呗,她们什么都说,还把自家汉子拿出来比呢。”
许氏服了,长叹一口气,在黑暗中凝视着自家女儿的脸,心中隐隐刺痛,没有嫁衣,没有风光热闹的婚礼,她的女儿就这么草率地嫁出去了。
许氏缓了缓,忍着羞涩,不敢明说,只敢暗示。
薛灿受不了,反安慰她娘,“娘,您别太担心,我为什么让叶正叫您许姨,没有正式改口,那就是我没有那个打算啊,叶正是南边来的难民,身体不好,西护县郎中说了,好好养着顶多活三十岁,他扮我夫君,我给他送终,这叫各取所需。”
许氏被说得一愣一愣的,原来叶正活不过三十岁啊,那真是怪可怜的,自己的担心没有必要。
娘俩儿在后院嘀咕一阵,直到起了凉风,才受不住赶紧回屋,这件事就此作罢。
晚上睡觉前,薛灿用最后的柴火,烧了一锅热水,让家里人都好好洗洗。
原先在薛家,薛老大每天早上挑满两缸水,这就是一家人一天用水量。
做饭洗衣洒扫,都用这点水,等到晚上洗漱,每人只能分一点点。
薛灿每次都偷摸从空间里拿水用,其他人就不行了,只能用那一点点水,先洗脸,再擦擦,最后洗脚。
幸好天气冷,要不然整个人都会臭掉。
这回搬到新宅子,何家自己有水井,虽然因为干旱存水不多,但足够吃饭洗漱了。
许氏拎了一桶水到东屋,准备给两个小的好好洗洗。
薛灿端着一大盆水到西屋,直接送到叶正面前。
“那什么?”薛灿有点尴尬,“要不要我帮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