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朝臣奏事,魏帝便让禇珩上殿,把一个包裹放到桌案上。
等禇珩打开包裹,殿上的人都为之震惊。
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宁鸿渊、孔修宜和崔缇。
孔修宜看到后,险些晕死过去,他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成为寡妇,还有孔家上下的性命。
魏帝阴沉着一张脸,扫视着殿上的群臣道:“此人乃是逆犯沈遂良之子,如今竟改换姓名,参加科考入朝为官,此等欺君之罪,理应祸连全族。”
孔修宜赶忙从震惊中回过神,跪在地上求情,“微臣真的不知容灏的身世,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,请陛下明鉴啊!”
“知与不知,朕自会调查,自今日起孔家上下禁足府中。”
孔修宜自知大势已去,皇能查到沈灏的身世,自然也会查的有人也去查过,孔修宜颓然地站到自己的位置。
魏帝愤然地看着宁鸿渊,宁鸿渊尽力保持冷静,仿佛和沈灏并不相识。
可刚才看到沈灏人头时候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他,魏帝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。
“溱国公可与此人相熟吗?”
宁鸿渊站出来淡定道:“认识,但并不相熟。”
魏帝深吸了一口气,怒吼道:“到现在了还敢欺君!宁沛霖养育了他十年,你岂会不知!”
宁鸿渊立马跪下叩首道:“微臣也是父亲战死后才回阳关的,与沈灏并不相识。”
魏帝用锐利而狠戾的眼神在宁鸿渊身上打转,“那你母亲应是知道的吧?”
“陛下!微臣母亲年迈,有事冲着微臣来。”
宁鸿渊急了,他的母亲如何受得了牢狱之灾,何况沈灏还是她一手带大的,她怎么受得了如此打击。
禇琮也跪下为宁太夫人求情,那可是他的外祖母。
“好啊!朕的女婿、孙女婿都是欺君犯上的佞臣,朕还傻乎乎的把自己的女儿、孙女许配给你们,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!”
魏帝不停地咆哮着,怒火到达顶峰,头开始一阵阵晕眩。
群臣跪在地上恳求魏帝息怒。
如果是孔家的罪名还有待查实,可宁家窝藏逆犯之后,欺君罔上却是不争的事实。
魏帝当即下旨命人将宁太夫人和宁鸿渊押入天牢。
宁鸿渊临走前,看了对面的一个大臣一眼,大臣心领神会。
原本一上朝他就要禀报此事,可被沈灏之事耽误到现在。
魏帝刚要命人宣布退朝,洪御史突然朗声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有要事秉奏。”
魏帝看着老迈的洪御史,颇为不悦,“有事明日再议,或者晚些去勤政殿。”
洪御史大声道:“老臣要参陛下谋害长兄,陷害亲子,刚愎自用,为父不慈,为弟不悌,恳求陛下下罪己诏,退位让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