禇璇起身相送,看着原先挂着画像的位置,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那幅没有五官的画像到底是谁?”
魏帝解封坤宁宫后,那幅画像就被魏帝收起来了,所以很多人都没看到。
魏帝愣了一下,怅然若失道:“好多年了,已经不记得是谁了。”
怕禇璇看出什么,魏帝逃命似的走了。
禇璇叹了口气,想来是真的忘了,不然怎么会连五官都没画上。
到了满月这日,禇璇才带着孩子回到溱国公府,魏帝又特许宁景骁回家小住两日。
府内宾客如云,连禇云橦都纡尊降贵前来祝贺。
禇璇倒是也没为难她,看在孔修宜的面子上,没必要和她把关系闹僵。
寒暄两句后,便去招待其他宾客了。
席间,禇璇特意观察了一下白家五小姐,长相比她姐姐更加俏丽,就是性格有些暴躁,点火就着,时间长了也不知道禇珩那小子受不受得了。
宴席结束后,禇珩来到锦梧院,说最近京中关于传位的谣言都是魏帝命他们散播的,也不知他想干嘛。
“我知道!”
“你知道还不劝劝他,再这样下去,假的也会变成真的。”
一些人已经在蠢蠢欲动,禇正松首当其冲,他得不到的,也不会让别人这么舒舒服服的得到。
“可我想知道琮儿如何想我,即便这次的事压下去了,日后若是还有人疑心于我,他会不会动摇?”
禇珩摇了摇头,“我现在才发现,其实你和皇祖父是一种人,疑心病太重。”
“这不是疑心病,而是慎重,我想知道琮儿对我有几分信任,这样我也好知道将来如何应对。”
皇权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性,就是不知道禇琮能不能经受得住考验。
禇珩问道:“如果他对你的信任只有两三分,甚至全无信任,你该如何?”
禇璇坦然道:“不如何,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大家少来往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