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帝走上前,用尽力气啪的一声给了禇璇一个耳光。
禇璇一偏头,倒在地上,嘴角都沁出一丝血迹。
这是禇璇有生以来,魏帝第一次打她,看来她和凌王之事是真的让他十分介怀。
魏帝的手不停在颤抖,连带着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,“是他抢走了朕的一切,朕不欠他的,他所遭受的一切,都是他咎由自取!。
禇璇慢慢直起身子,看着魏帝笑了起来,“如果这样自欺欺人能让你好受些,我无话可说。”
魏帝还要打禇璇,魏冲赶忙上前拦住魏帝,“陛下!龙体要紧啊,您不能再动气了,何况郡主还身中蛊毒,又怀着身孕,您这样打,您和她都会受不了的!”
禇璇无奈地笑道:“想来这就是报应吧!若非您当上皇帝,又怎么会招来宋擎安这个祸害,我又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我死不要紧,您难到真想称了那些人的意吗?”
“宋擎安与良妃有染,又与怡妃不清不楚,他意在大魏江山,曾数次挑唆伯祖父站出来与您对峙,因为伯祖父不肯,他这才来自己实施计划的。”
现在禇璇说什么,魏帝都觉得无比刺耳,他质问道:“那你呢?你又在打什么主意?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活不久了,其实你的蛊毒早就已经解了,有那块龙佩在,你怎么会死!”
魏帝自嘲地笑道:“朕把能给你的都给了,可你是怎么对朕的!”
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孙女,竟然为禇铭赫说话,还指责他的不是,他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!
“事到如今,我无话可说,若是您觉得我有罪,大可以赐死我,不要牵连其他人。”
“你说不牵连就不牵连吗?宁鸿渊也知道此事,欺君之罪他是跑不了的!”
“不!”禇璇跪着来到魏帝跟前,揪着他的龙袍恳求道:“你不能杀他!他一死柔然定会野心再起,朝中的武将又有几人能压制柔然的铁骑。”
她知道求情没用,魏帝不是感情用事的人,她只能从大局出发了。
这正是魏帝担心的,他在位还好,予成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还不敢造次,一旦新君继位,朝中局势不稳,岂不是给了外人可乘之机。
他没想杀禇璇,可禇璇太让他失望了,他推开禇璇,厉声道:“你好好在坤宁宫反省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