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擎安自是不敢耽误,他立马拿出解药,交给魏冲,他可没想现在就让禇璇死。
魏冲赶紧把解药交给魏帝,魏帝把解药给禇璇服下,把她揽进怀里,低声安慰,“没事了!爷爷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解药虽然服下了,可禇璇身上的伤,依然流着血,魏帝命人去传陈院判。
以禇璇现在的情况,实在不宜挪到,只能先在承恩宫安置下来。
魏帝冷眼瞪着宋擎安,要不是禇璇的蛊毒,他一定把宋擎安千刀万剐。
宋擎安识相地跪下请罪,“陛下息怒!奴才看到郡主蛊毒发作,当即就要给她解药,可郡主不要,行为疯癫,奴才也没有办法。”
魏帝没理会宋擎安的话,反而沉声问道:“是你杀了秦芳?”
宋擎安故作惶恐道:“启禀陛下!是奴才的师弟把当年顾氏太子妃的脉案交给了郡主,郡主怀疑太子妃的死没那么简单,便想向秦芳询问当年的情况,奴才得知后,这才下了狠手。”
魏帝冷笑连连,他一直命人盯着宋擎安,宋擎安做过什么,在想什么他自然也知道,有人愿意替他做,也省得脏了自己的手。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想撒谎,真把朕当老糊涂了!”
帝王威压,让宋擎安为之心慌,“奴才不敢!”
即便善于揣摩人心的他,也不能完全理解魏帝的所思所想。
直到现在他也不理解魏帝为何对禇璇如此放纵,这里面绝对不只有愧疚,更不是因为禇璇会讨好魏帝,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。
只听魏帝冰冷地说道:“秦芳之死 ,朕不会追究,可你让璇儿受了这么苦,你也该付出些代价。”
宋擎安心中一滞,他知道自己要受些皮肉之苦,不过没关系,只要能让这祖孙俩慢慢反目就好。
陈院判为禇璇诊治后,出来向魏帝禀报,“启禀陛下!郡主的蛊毒暂时压制下来,身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,但她的情况并不乐观。”
“怎么个不乐观?”魏帝慌了神。
陈院判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擎安,“郡主的蛊毒已经扩散至全身,一旦蛊毒发作,便是万虫噬体之痛,而且这次蛊毒发作,郡主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。”
魏帝一听,就知道是宋擎安搞得鬼,本来他只是想让宋擎安受些皮肉之苦,现在看来真是便宜他了。
宋擎安赶忙解释道:“陛下容禀!噬心蛊若是都集中在心脏,人很快便会吃不消,只能将蛊虫驱散,只要及时服用解药,郡主不会受苦的。至于郡主的疯狂之举,完全是因为她不肯服用解药,人痛极了,便会做出疯狂之举,陛下与之接触时,一定要小心。”
宋擎安说的言之凿凿,可魏帝一个字都不信。
“宋擎安!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了,让你以为可以随意将朕玩弄于股掌之间了。”
他朝魏冲道:“把他带下去,让他清醒一下。”
魏冲说了声是,就命人把宋擎安拉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