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鸿渊觉得禇云槿现在的遭遇都是报应。
禇璇忧心忡忡道: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,只怕我们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。”
毕竟与禇云槿恩怨最深的就是他们夫妻,事情又出在四公主府,幕后之人这是一石二鸟,既让禇云槿对他们夫妻恨之入骨,又挑拨了他们和四公主的关系。
虽说她和四公主关系不怎么样,但至少没有撕破脸,只怕此事会让他们的关系雪上加霜了。
事情也确实如禇璇所料,她和四公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,四公主自知没有害禇云槿,那就很可能是禇璇一箭双雕之计,她刻意不来,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,是以四公主也暗暗恨上了禇璇。
堂堂公主与一个三十来岁的低阶武夫有染,实在有损皇室颜面,魏帝自然不可能再厚着脸皮把这样一个女儿嫁到功臣之家。
他只能将那男人封了一个六品的武英校尉,给两人指了婚,婚期则定在半个月后,反正公主府已经建成,早嫁出去他也能少烦几日。
魏帝很清楚此事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,他问魏冲:“你觉得此事会是璇儿所为吗?”
魏冲知道,这位陛下的疑心病又犯了,便故作诧异道:“陛下怎会有此猜想?郡主虽和九公主不睦,但也不会做出此等阴毒之事。”
“也许她是想报复朕呢?”魏帝迟疑道。
魏冲温和笑道:“那陛下可会为九公主之事劳心费神吗?”
生气是有的,气女儿愚蠢,竟被人钻了空子,但绝不会劳心费神,不过是个女儿罢了,原想让她拉拢崔家,如今这般谈何拉拢,不给人添堵就不错了。
他不会在意她嫁给谁,既让他不痛快,以后不见就是了。
禇云槿在殿外跪求魏帝收回赐婚,她不要嫁给那种不堪的人,那种粗鄙之人如何配得上她,她依然能闻到自己身上那种恶心的男人味,那个男人哪里比得上崔缇半分。
可魏帝心意已决,听着女儿的哭闹声,更加心烦,随即命人将禇云槿带走,若是再哭闹,便一条白绫赐死。
禇云槿瘫坐在地,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父皇不在意她,现在更是不肯为自己做主,她明明是受害者啊!
禇云槿失魂落魄地离开勤政殿,怡妃则满面春风,前呼后拥的朝勤政殿走来。
此时,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怡妃上前关切道:“九公主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