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姜绘雪知道,要她命的是自己的亲弟弟,为了利益,他竟然狠心连她都杀。
这些年她处处为姜家做打算,可她刚一失势,最先对她下手的竟是她最亲的亲人,她的筹谋和牺牲,在这一刻彻底成了笑话。
也许,她这一生本就是个笑话。
次日,洪恩将姜绘雪遇刺之事告知宁鸿渊,宁鸿渊叹了口气,母亲可怜姜绘雪的遭遇,不听他的话,只会害了姜绘雪,只要她一日顶着宁大夫人的头衔,她就是姜家的一颗棋子,还不如早早做个了断。
“以后别院那边就交给你了,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。”
“是!”洪恩行礼退了出去。
宁鸿渊拿着禇璇送他的玉佩,睹物思人,也不知禇璇现在怎么样了?
这两日他总是做噩梦,梦到禇璇发生意外,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!
凉州
天色渐晚,禇珩下令去前方驿站休息一晚。
驿站本就条件一般,吃食还要自己准备,看着端上来的两盘青菜和一盘不知什么肉的荤菜,禇璇直接皱起了眉,“我不饿,你们吃吧!”
禇珩瞥了她一眼,荒郊野岭的,还穷讲究!
“你凑合一下不行吗?这里离城里有些远,大家都赶了一天的路累的很,没人去城里单独给你买!”
禇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委屈道:“我能凑合,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凑合不了,他不想吃,我能怎么办?”
“少吃一顿饿不死!你嘴馋就直说,还他不想吃,少找借口,他要真能吃一口,我和他叫舅舅!”禇珩不屑地切了一声。
“不吃了!”禇璇冷哼一声,直接回了房。
禇珩也不惯着她,不耐烦道:“爱吃不吃,不吃拉倒!”
谁爱吃这种东西啊!这不是为了节省时间么。
禇珩的一个手下担忧道:“要不属下进城去给郡主买吧,不然等回了京,郡主在皇上面前告咱们一状,咱们可担待不起啊。”
禇珩放下筷碗筷,不悦道:“有什么担待不起的?谁不是皇子龙孙,就她矜贵!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,又没故意苛待她,她有什么好委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