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舒琴无视道:“弥补,怎么弥补?就靠你当明星挣得那点三瓜两枣,那够我花什么?”
江晚意苦笑,是不够。
江家没被傅以铭算计之前,母亲一个月的开支最少也要几百万。
她挥霍惯了,当了几十年的阔太太,又如何能接受从云端跌倒泥潭的滋味。
见她垂下脸不说话,殷红的美人痣透着楚楚可怜的样儿,章舒琴说话也更刻薄了。
“我真后悔生了你!要不是你,傅以铭怎么可能夺走我所拥有的一切?”
“江晚意,是你欠我的,是你,把我害成今天这个地步!所以我告诉你,无论如何,你都给我把江家要回来!”
江晚意怔怔的看着没了以往光鲜亮丽的母亲,脸色憔悴又狰狞。
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,眼泪刷的掉下来。
“对,是我的错,是我欠你的!”
说完,她哭着跑了出去。
其实母亲说的没错,的确是她的关系,当初傅以铭刚接手傅家。
当时顶着傅氏的压力,他极度需要做出点成绩来,父亲当年事业如日中天,虽不如傅氏,却也在江城前十。
傅以铭就利用她,骗取了父亲的信任,最终,将江家吞并。
这些事,江晚意没有一天不自责。
她怪母亲现实,势利眼,却也不得不承认,江家之所以落败,父亲之所以成了阶下囚,也都因为她。
老房子本来就在老城区偏僻的位置,江晚意在路牙子一边哭,一边跑。
忽然一个流浪汉冲出来,一把将她抱住,就往偏僻的小巷子里拽。
“啊,救命……”
江晚意被吓一大跳,一边挣扎一边哭着大喊救命。
流浪汉将她甩在巷子口,眼里露出贪婪的光,像一只饿狼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