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寒酥白神医笑了,众人发现他这次笑得与之前都不一样 。虽然白神医前面不是没笑过。但那笑不是没达眼底,就是略带疲惫,或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,努极了也会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受。大概是医者,给人自带一种“仁心”之感,无论他作什么表情,都不会让身边不舒服。但这么温暖地笑也是难得。
白神医说:“我去姑苏听学时还不大,只要早上上课,下午不用,我一般会小睡一会儿,然后在云深不知处四处溜溜达达。
你们想像下:春夏想交的一个午后,姑苏蓝家的某个小院,轻风送来了栀子花的香气,吹落了树上的玉兰花,白色纱幔轻舞的回廊下,站着一大、一小两个白白嫩嫩、肉乎乎的可爱小奶团子,他们一人一手拿个大桃子,一脸焦虑地看着眼前的白色沙地。”
“其中一个是我姑姑吗?”魏无羡问。
“当然了,我们那时候都那么大了,除了这个江老二和你姑姑,谁还会是个团子。”白寒疏回答道。
“恩,你确实不是团子,你是个姐姐控的大变态。”被揭老底的江寒山不客气怼姓白。
“你江老二才是个妹妹控大变态,整天把妹妹抱怀里,就怕被人给偷了。”白神医怒怼。
“‘整天抱怀里’,江二叔,你不会是喜欢我姑姑。”魏无羡愣愣地问道。
奇怪的是话一说完了,魏无羡看江寒山的眼神也变,且不止眼神变了,牙也磨上。
边上的人蓝景仪怕怕地问思追:“思追啊!你觉得我大师兄是不是要咬我小师伯。”
蓝思追又拍拍景仪,嘴上没说,心里却在回答:“肯定要咬啊!自己家的姑娘被人抢了,能不生气。虽然姑娘是长辈,而且已作古那也是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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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人都以为我喜欢你姑姑,但我真不喜欢你姑姑。恩……不对……不对,我是喜欢你姑姑,但,但,不是……那种……那种喜欢。”江寒山结结巴巴解释。
不过这位江先生不解释还好一点,解释之后魏无羡看江寒山眼神更不善,大有你最好给我说清楚,要不别怪我不客气。
“看吧,我师兄就摆在那里好看而己,关键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利索。”林如海一边往自己嘴里放了一块枣泥糕,一边调侃自己师兄。
“你……”江寒山闭了闭眼,做了个深呼吸说:“你会说是吧,那你去给我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好啊,师兄!我小师兄说了小师姐太丑了,脱了衣服,光溜溜得放水里更不好看。”林如海干干脆脆地说了。
安静、安静、安静,这份安静让蓝思追、蓝景仪都快忘了怎么呼吸。他们二人都想起魏无羡的一句——叔可忍,婶不可忍。就在两个小小辈看着他家魏前辈缓缓地抬起手,估计他家魏前辈要现场演绎什么叫“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”时,“砰”一声巨响。
蓝老先生居然拍桌子了,“江二,你居然敢骗我,你……你大骗子、混蛋。什么妹不妹的,……”蓝启仁很想再说什么,可是事涉已经离世之人,而且这个姑娘,他也曾抱在怀里真心喜爱、照顾过小妹妹,他实在不能把任何不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。
“哈哈哈!”闹剧的源头两个人林如海、白神医爆发出震耳的大笑之声。
就在江寒山、蓝启仁、魏无羡三人真得要发火时,白神医止住笑,并指江寒山说:“他那时三岁,刚刚成了白衣那什么尊时,心情特别不好,你姑姑的出生成了他唯一期待。〞
林如海又接说:“小师兄一直以为他又会有一个笑呵呵、白嫩嫰、可可爱爱的、奶生奶气小妹妹。可是他没想到稳婆会抱出一个皱巴巴、红红的、哭声震天、丑丑的肉团团。小师兄就是喜欢漂漂亮亮的,一见太丑受刺激了。”
“让我想想,怎么说,你江二叔说他小时候的事忘得差不多,最记得居然是你姑姑丑过瘌蛤蟆。
你二叔当时自己心情不好,他人又小也没什么特别方法排解,就喜欢去看你姑姑。你姑姑那时候只是刚出生的小宝宝,小宝宝除了吃喝,就是那啥……,拉和撒。自然常常需要沐浴。江老二那时才三岁,不管照顾你姑姑的奶娘,还是你祖父、祖母,都没想过什么‘男女大防’。自自然然在你江二叔面前给你姑姑梳洗。”
这下大家明白,魏家姑姑长开后不论多美,江二叔只要想到她小时候样子估计很难有男女之情。
事情说明白了,江寒山悠哉哉看众人,可是蓝启仁、魏无羡尴尬了。两个人不管是坐着、还站着,手指都还在半空中。怎么办,不说点什么好像没面子,骂吧,理由不够。怎么说人家江寒山当初也才三岁,魏家姑姑那时才刚出生的小团子。这要怎么计较。
估计刺激太大,魏无羡居然开口问:“栀子花、玉兰花是一个季节的吗?到底是是栀子花还是玉兰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