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过女寝大门口,来到一旁的银杏树林里,沈砚与祝声声并排走在鹅卵石路上,泛起绿意的银杏树也遮不住两人的心思。
从最开始祝声声没接电话,到后面在女寝门口故意装作没看见他,沈砚就已经察觉到祝声声对他的躲避了。
身旁的银杏树抖落一丝凉意,沈砚扯住她的手腕,手指婉转间,他将她扣在怀里。电光石火间,只见他两手下压,而后将她按在了身后那棵树上。
清冷的乌木沉香飘至鼻尖,祝声声的脸瞬间泛红,纤手上抬,微微往前推,坚硬的胸膛竟未挪动半分。
“沈、沈砚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沈砚低头,瞳孔里照映出她慌张无措的脸,一抹受伤一闪而逝,他喑哑着声音,“声声,你这是不认识我了吗?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跑?”
祝声声垂眸,愧疚袭上心头,“不是,我没有不认识你,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是,其实我、我……”她支支吾吾着,不知如何是好,“沈砚,我、其实你心里的白月光是我,是吗?”
眸中闪过震颤,遒劲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肩膀,“声声,你刚才说什么?你能不能再说一遍?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?还是说,是你想起什么了?”
肩上疼痛传来,祝声声道:“沈砚,你抓疼我了,你先别这么激动,听我慢慢说。”
沈砚深呼一口气,后退两步,与她拉开距离,“抱歉,声声,是我鲁莽了。”
四月的风已经暖了些许,午后柔和的日光照在林荫林荫小路上,短暂的热烈夹杂着浅浅的幻想和希望。
深灰色的木质长椅上,两人相携而坐。
白嫩的手微微抬起,掌心向外,靠近脸颊,遮挡住那一丝温热,祝声声想了片刻,才开口:“沈砚,其实我应该是想起了一些记忆,只不过想起的不多,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些画面。”
“你想起了什么画面?能和我说说吗?”
“物理竞赛,蒋中,是不是当时因为蒋中的父亲是教导主任,让你的答题卡被换了,你才因此得了个倒数第一的名次?”
沈砚呼吸一沉,“是,除了这个你还想起什么吗?”
“除夕夜我们在我家院子里看烟花,我坐在秋千上,你站在我身后推着我,雪色和月色相和,空中的烟花在眼前炸开,这样的画面应该是我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,可我却忘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