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咖啡飘香，阵阵醉人。

沈砚双眸投向干净整洁的文件，脑海里忍不住回想下午沈琮与他说的那些话。

——

“早叫你选择政治，成为一名政客你不听，非要和我对着干！现在好了，你看看你这个小破公司，要人没人要钱没钱，要我说，还不如趁早关了公司，来帮我！”

“我们沈家世代从政，只有你选择了从商，我告诉你，你若是从商不能成为行业内的佼佼者，你就有负沈家列祖列宗辛苦打下的江山基业！”

狠心难听的话充斥耳间，沈砚眉头微敛。

徐问看出他的纠结，决定帮他一把，“沈总是我们小姐的学长，能得小姐亲自开口请求祝总，看来沈总在小姐心中的分量不一般。”

虽然小姐说了她帮忙的事情不能让沈砚知道，想做个活雷锋，但徐问是什么人？他可是从毕业就开始跟在祝以程身后做特助，肯定不会让祝声声的好心好意被忽视。

既然帮了人，那就要让被助者知道，让他感恩戴德。

“声声？”沈砚哆嗦着声音，连忙追问：“你说是声声在背后帮了我？”

徐问笑着点头，“所以沈总考虑好了吗？”

沈砚摇摇头，“徐特助替我多谢祝总和声声的好意……”默了默，他却改了主意，“我签。”

既然声声从中帮忙，那他便又有了与声声接触的理由了。

他也不会辜负声声的好意。

沈砚最终签了合同。

若不是公司好几个股东撤资，若不是沈琮白天打电话来来嘲讽他，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答应祝以程的条件。

早上八点半，ZS集团财务部的赵经理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，当他登录系统，看见眼前的画面时，直接被账户里后缀的零震惊的吓出了猪叫。

“卧槽槽槽槽槽槽槽！！！！！！”

很难想象，往常不苟言笑，寡言少语的赵经理能说出一连串的国粹。

路过的财务伸头问道：“赵经理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“出大事了，我得赶紧去找沈总！”

赵经理板凳都没焐热，抬手赶走头顶的天雷滚滚，心里默念着“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”，片刻不敢耽误就去找了沈砚。

“沈总，沈总！”

赵经理气喘吁吁跑到易询面前，易询紧蹙着眉头，训斥道：“是火烧眉毛还是火烧屁股了？咋咋呼呼成何体统？身为ZS的高管，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？我看到就算了，要是让沈总看到了，你小命不保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