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的余韵挥洒心田,扑面而来的光影如同浅色金光注入万顷碧波,半开的窗帘遮住了窗外的寒气,却遮不住内心的悲痛。
睁开清冷潮红的双眸,沈砚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,宿醉的结果就是醒来后头疼欲裂。
果真是喝酒一时爽,醒来悔断肠。
窗外阳光一片静好,无论昨日经历了怎样的悲痛交加,无论昨夜哭得如何泣不成声,早晨起来,这个无情的世界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转,从不因为某人的悲伤而停留,也不会因为某人愉悦而加速。
手机昨晚已经自动关机了。
沈砚找到充电器,给手机充上电,等了十几秒才开机。
打开手机,易询发来好几条消息,都是在提醒他今天上午十点有会议。他看了看时间,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十点了,看来今天的会议已经来不及了。
这般想着,易询的消息又发过来了——
[沈总,十点的会快来不及了,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如果没时间给我回消息的话那就给我发个句号,我会尽快来救你。]
看到这条消息,沈砚哭笑不得。
他给易询回了电话。
接到电话,易询激动的都快哭了,“沈总,你终于回我了,我都担心死了,你说说你,你要是没事的话该给我回个消息呀,我急都急死了,这十点的会差点就赶不上了。”
沈砚轻飘飘解释:“昨晚喝了点酒,手机没电自动挂机了。”
他的解释看似随意又简单,但易询已经从这些话里嗅到了昨晚的悲伤欲绝。
易询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满脸悲伤,泪眼朦胧的男人。
失恋的男人斜靠在沙发上,颓然地坐在地上,手里端着盛满烈酒的酒杯,喝得肝肠寸断、昏天黑地的,身旁的手机也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。
那场面,叫一个闻者伤心,见者落泪。
太可怜了。
“好的,沈总。”易询很聪明地没问,而是道:“沈总,十点的会议应该赶不上了,你看要不要推迟?”
“嗯,推到下午三点。”
身为打工人的易询瞬间emo了,他瞬间就不觉得沈砚可怜了,因为被剥削的他实在无法共情要他去加班的资本家,“沈总,不如将会议推到周内吧,这好不容易有个周末,不如让大家好好休息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