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神情顿住,继而严肃下来:
“哪里疼”
“哪里都疼”
“......”
等医生到的时候。
秦墨言的裤子已经彻底脱不下来了。
布料上的血水风干沾在破皮上,一碰就相当于重新撕裂。
任凭医生见过大风大浪,此刻也是相当无言的程度。
剪刀、消毒水、碘伏、生理盐水,浸湿之后剥离。
有多疼,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吧。
秦墨言拒了医生说的需要人帮忙,把房子的主人赶出去了。
小主,
整个过程愣是一声没吭。
男人的沉默,连医生的话都遮不住。
透过气息,径直传进秦墨言的耳膜。
“创面有点多,不重但肯定疼,就是组织挫伤,这几天尽量别碰水,忌辛辣,消毒抹药,一周差不多了”
“谢谢”
“不客气,主要还是皮肤薄,按理说不能到这种地步,所以任何事,还是要量力而行”
“明白了”
就像是自知之明,秦墨言在听到门响的那一刻,下意识闭上了眼睛。
如果没猜错,一场怒火即将到来。
此刻的每一个脚步声,都像是审判。
随着男人的走近,一下一下都敲在秦墨言的心上。
男人在床边坐了下来,沉重的出了一口气:
“对不起...”
“......”
“是我来晚了”
“......”
“导演说你适应的很好,但你说你很累的时候,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撑不住了”
“......”
“见秋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,我向你保证”
“......”
“这几天就先住在这里,组里的事你不用管,你已经比别人多看了一周的本子,该休息了”
依然没有声音,男人终是伸了手,抚上了那颗趴着的脑袋。
眉头蹙紧。
任由眸底一片深沉...
静默摊开,两个都极其有耐心的人,就这么僵住了。
秦墨言的起伏,随着时间的过渡开始明显,直至不再掩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消停。
然后,才堪堪别过脑袋,看向了身边人,笑的苦涩:
“瞿老师,您该生气的”
“......”
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