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相互依偎的身影何其的落寞。
怀里的秦墨言脆弱的仿若一片羽,气声开口:
“昨晚,我做了一场梦,梦到了从前...”
“从前怎样?”
“从前,王府上无高堂,近无远亲...偌大的王府里,只有我这一个外来主子,与拜堂的那只鸡...相依为命...”
“......”
“陛下当年,当真记得...在遥远京城里,还有位质子之妻吗?”
“朕...”
男人答不上来,秦墨言痛心的撇过脸:
“陛下果然不记得,明明娶我的人是陛下,弃我如敝履的人还是陛下,素阳上不能违,下不从令,茕茕无依,孤苦伶仃,可真是不甘呐”
“素阳...”
“我早知道...会有这么一天的,却没想到,竟是这么突然”
“是朕对不起你,是朕负了你”
“......”
在这弥留之际,帝王的悔意早已追不上即将逝去的生机。
秦墨言摇了头眼留不舍:
“怎会,陛下已经给了素阳千古都未有的荣宠...
一枚东宫棋子
御史府攀龙附贵的阶梯
潜在王府的细作
我秦素阳说到底,也只是单纯的想活命而已,却得遇陛下情深义重,哪怕是来世都报答不清,怎会还有怨念”
“这次是朕错了,错的离谱”
“陛下不必如此,一切都是素阳心甘,只希望秦千阳和太子不会化为厉鬼,来找我算账,我实在...不想再记得这些了”
“素阳...”
“陛下,素阳这辈子,从不幕权力却玩转了心机,从不贪荣华却伪装了半辈子,情分消耗殆尽,错终归咎于自己,我欠陛下的...应当是能还清了”
“......”
“所以,若是故去,就三魂葬于天地,七魄藏于忘川,再也不来了,再也...不来了”
秦墨言虚弱闭了眼,晶莹垂落。
靠在帝王怀里,就这么的彻底兰摧玉折,珠沉玉碎...
“咔”
祁姐出声喊了咔,地上的俩人却未起。
只因秦墨言当真哭了,抑制不住。
瞿老师自然就未动,等人情绪消散...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栗子终于收了撇嘴。
心疼自己的眼睛这两天就没好过,来来回回折磨。
怎么什么都这么好哭。
秋哥和角色双层的悲加在一起,简直就是催泪弹,这谁受得了啊。
“喜欢这段戏?”
直到清冽的嗓音落下来,秦墨言这才撑开了眼皮。
堪堪摇了摇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