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...”
又抱?
秦墨言咬牙,但看着那隐忍紧绷的下颌,似乎又说不出反抗。
就当是免费的劳力了。
不用白不用。
就这么被搁置到床上,他宁宁的坐着等批判。
不料却等来了满腔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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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有半分帝王之气,只有万千的细心帮他搓揉着手腕:
“阿夙忧虑至此,就是为了当个贪官?”
“......”
就这么被拆穿,秦墨言面上多少挂不住:
“您都看到了...”
“自古忠心了无言表,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详细的贪官手册,倒是稀奇的紧”
“这哪是什么贪官手册,这都是陛下的小金库...”
“就因为朕说国库空虚?”
秦墨言无从辩解,干脆硬的理所应当:
“就算陛下不说,也是事实不是吗?能让满朝文武来回踢皮球,就必然是迫在眉睫的大事,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的”
“你倒是坦荡,不让搜刮民脂民膏,就从羊身上出毛,也只有你才能想的出来”
“陛下刚正,这些手段自是看不上,也不会去用,但我不一样,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陛下为此事为难罢了,贪官也好,阳谋也好,能解决问题就是好计谋”
“......”
男人又不说话了。
秦墨言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支香。
自己还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了...
帝王多有敏感。
自己这样三番两次的僭越,怕是已经触线了。
但又不能说,办法何其之多,五千年历史长河可借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。
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到答案...
“......”
“朕...惟愿你安,但阿夙之才的确担当得起抱负,如果阿夙当真有意,朕也可成全”
“成全?这是何意...”
“朕,实在替阿夙觉得不甘,却没办法承认是自私使然,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你一句,是不是真的愿意...待在朕的身边?”
“......”
“那晚,朕亲耳听着那些污言,甚至不敢去想该是何等的隐忍,阿夙才能在归来时有了那委屈一瞥”
“陛下...”
“说许这便是命吧,朕这七煞的一生,注定留不住珍视的东西,凡所近身者,不是身陨便是伤,母亲也好,父王也好,如今又多了阿夙,朕的执着还真是比双刃刀都锋利,刀刀都刺人心”
“......”
“所以,朕把决定权留给你,春叔和蒋武也给你,你的人全都归你,至于功名利禄还是无尽自由,由阿夙自己决定”
“......”
帝王的忏悔何其重,当真是压得秦墨言有些喘不上气。
明明是想要的答案...
手脚却有些跟不上欲言又止的唇瓣:
“陛下这是要赶我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