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此言一出,男人果然沉默了。
故意作死的秦墨言,稍顿之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,看向沉默的帝王:
“陛下边关多年,恐是早与内阁离了心,他们今日过分了陛下才不想听的,对吗?”
他问的从心,男人却没有回答。
就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出神...
经久,才感叹出声: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夙,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自古文臣武将都各自不服,朕武将出身,自然少不了非议,域北军随驾滞留在京,被弹劾了”
“什么...”
“所以啊,这皇座不是好坐的,但朕有信心,一定要让阿夙亲眼看着北陵,彻底旧貌换新,迎来真正的盛世太平”
“......”
没想到霍玄真的愿意交心,秦墨言都有点懵了。
果然,还是有问题。
这次他是真的皱眉了。
文人骂人那才是阴阳怪气,域北军一介忠勇武夫会吵架就有鬼了。
铁定只会气的吹胡子瞪眼,狗男人又不能公然偏颇。
前朝旧臣,文臣站队。
这样想来,还真是一个能指望上的人都没有...
唉,光是想想就禁不住深深叹一口浊气。
不容易啊!
“让阿夙烦心了,不该告诉你的,不用担心,几个老顽固,儆个猴也就老实了”
秦墨言却摇了头:
“不可”
“?”
“陛下请先息怒,新朝刚立,正是立心的时候,此时大动干戈怕是会适得其反”
“那阿夙的意思是...”
“怀柔政策,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陛下既然从了旧体,就是默许旧臣维权的意思,人心复杂,权力纠葛,利益缠绕,推行新政,陛下刚登基样样都得慢慢来,大赦天下已经是清算的第一步,此时切莫要急心,一定要稳下来才行”
“......”
“二王三恪,诏安笼络的礼制早就入了心,陛下想儆的猴恐怕不是容易的”
说着说着就当了真,思绪便也跟着沉了下去。
根据八年的小说经验,上下五千年历史贯通,历朝历代的问题那都是教训。
越想越复杂,直到一双鹿眼都跟着不再有神。
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眸底逐渐转化的欣慰:
“这普天之下,能跟朕这么交心的人,也只有阿夙了”
“?”
秦墨言迷茫的抬眼,刚好撞进一片温柔里。
差点儿适应不及。
后知后觉的唤了声:
“陛下”
“今日出来,是无聊了?”
“也不算,成日闷在屋里,难得想见见风罢了,陛下繁忙,就想着打发时间来着”
“......”
闻言,男人短暂的沉默,继而启声叹了一句:
“朕一心只关心你的身体,却忽略了阿夙的感受,要不是蒋武今日幽怨,说这群文臣还不及夙公子半分,朕都不能如此惋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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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统领?”
“嗯,自从阿夙醒来,他每日至少在朕跟前夸你三次,说阿夙是真正心怀天下之人,却肯为了朕甘愿折翅蛰伏后宫,朕何德何能得妻如此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