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环一时失察,向楚皇求了责罚。
“这简直荒谬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草原人都差点发兵了,他居然说诏令没有被篡改?!”
宋滦起身按了沈煜一把,“你先坐下,听公主怎么说。”
沈煜一脸愤懑,闻言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坐下,继续听楚青颜从宫中带出来的消息。
“此事因为处理妥当,并未酿成大祸,他戍边有功,又有太子求情,尚环只是被罚俸三年。”
楚青颜也想不明白,如果只是因为消息闭塞,派出去的人猝死没有回信,尚环就没有派人探查过吗?
而边境的乱子,百姓惶惶不安甚至远离故土寻求庇护,可都是她亲眼所见。
“这下遭了。”宋滦皱了皱眉,眉眼深深看着楚青颜,“如果这是真的,相信用不了多久,裴尚书怕是要官复原职。”
这一点,楚青颜也没办法,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,“我这边查过,裴怀芝跟尚环私下并没有任何交集。”
一个常年在边关,一个几乎没出过长安,尚环为他脱罪的几率基本为零。
沈煜气匆匆的拍了下桌子,裴怀芝这般小人,在西郊狩猎时就敢暗害楚青颜,偏偏他巧舌如簧狡诈如狐,此番再拿不下他,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乱子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楚青颜偏过头,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宋滦。
宋滦会意,神色略显紧张,“可是与裴婳有关?”
她点头,终究还是决定将她发现的一切说出来。
“裴婳和亲草原,应当是裴怀芝的计谋,具体要做什么不知道,但有一点……他想让我离开长安。”
“在王庭时,有人知晓临安公主进入了草原,却并未察觉我的身份……所以,向草原通风报信的人只知道我去了草原,却并不知我用的是何身份。”
知道她身在草原的几个人——
沈煜,宋滦,都知道她目前在呼延星池帐下,女扮男装做军师。
上官玉,与草原人并无交集,她信得过。
最后是她父皇,没理由害她。
那么唯一剩下,可能猜到她去向的人,便只有亲自设计这一切,让她离开长安去往草原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