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片桃林不是小桃要找的桃林,三愿他们只好继续往北走,嘉和城外还有一片桃林,一望无际,有没有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桃树,三愿已经记不清。
温赦一直怀疑阿妨是三愿和某个男人通奸偷生的,一路上一直和三愿闹别扭,赶路三十里,没有一里,三愿能安生,没有一个夜晚,三愿能睡踏实。
青天白日,三愿顶着两个黑眼圈,坐在颠簸的马车上,一摇一晃的,头晕眼花,恶心想吐。
恶心想吐!
温赦用狠厉的眼神直勾勾盯上三愿的肚子,怀疑三愿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不知生父的孽种,他又要再次喜当爹。
“欺负人,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人?我对你一见钟情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让我喜当爹一次就罢了,现在又让我喜当爹,你这个臭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?”
温赦抓住三愿的双肩,一个劲地摇晃,幽怨地问,三愿心里到底有没有他,阿妨到底是不是谢衡的孩子,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又是谢衡的!
“你说话啊,你回答我这个可怜的痴心人!”
“呜呜,你这个王八蛋,捏碎了我的一片真心,撕碎了我的片片情谊,还让我给你带孩子,呜呜!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,我是天上地下最苦命的美男子!”
三愿本就头晕得厉害,温赦再这么摇晃,她更晕了,她推开温赦,转头,哗啦啦的,吐到路边。
重澜只好停车休息,重澜把马放到一边吃草,小桃扶三愿到旁边的大树下躺躺,温赦坐在车上发呆了一段时间,才面无表情地走到树下。
重澜烧了热水,小桃给三愿倒了一碗热水,喝了热水,三愿才勉强缓过来。
三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晕车,她不晕车的呀,哦,不,她以前好像都是步行的。
“三愿师父吃个酸李子会好受些。”重澜在小山坡上摘了一捧李子,恶心想吐的人吃酸能缓解一些。
三愿一口气吃了三个能酸倒牙的大李子,吃完感觉好多了,这下温赦更加肯定她有了,温赦一想到又要当爹就哭丧着脸。
这一路,温赦太闹人,三愿实在受不了,她必须要再次慎重地通知温赦,“我们之间只是演戏,你不要自作多情,你千万不要再纠缠我,不然我会打死你!”
温赦小心翼翼地问:“打人算破戒吗?”
“不算,打死了才算,所以你给我注意了,以后你再对我发骚,休怪我掌下无情!”这些天三愿烦透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