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隆隆！”

蕴含毁灭的雷霆与灵气青龟碰撞，一道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，这片天地都为之一暗！

狂暴的灵气四散喷泄，方圆十里被夷为平地，狂暴的灵气夹杂着漫天尘土，一切视线都被遮挡。

待一切风平浪静，露出了死命抵抗的杨天恒，此时他的衣袍之上遍布着细线的口子，那是被灵气所撕裂，杨天恒面色苍白，为了地方余波，体内的灵气早已被榨干，再难挤出一丝一毫。

反观姜小凡，神色如常，气息平稳，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消耗，但是体内的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
待烟尘散尽，露出了张以深的身影，只见他的胡须已经消失不见，留下焦黑的点点胡茬，一头长发根根倒竖，脸庞都被灼烧的焦黑一片。

张以深吐出一口黑烟，脚步踉跄，仿佛醉酒一般。

艰难的操纵灵丹洗炼全身，总算是将那种麻痹的感觉稍稍压制，他看向姜小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忌惮。

这便是底蕴的差距，也是他张以深的悲哀。

能够踏足凝丹境界后期足以证明他的天赋不弱，奈何他只是小小洛城中豪族的供奉而已，根本难以得到高深的术法神通，就连功法都是稀疏平常，以他的天赋若是能够得到培养，岂会落得今日这般面对先天境界的修士都相形见拙的境地，此时张以深内心深处的悲愤谁人知？谁人懂？

“眼下这般状况倒是让老夫相信道友来自青云宗了，如此道术应当是出自青云宗那最为神秘的一峰道峰吧？”张以深问道。

姜小凡沉默了片刻，随后他猛然抬头目光炯炯有神，“我始终坚信只有自身强大，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、敬畏，若是倚靠背景只会令我的修为驻足不前，于我的修行不利！”

张以深闻言竟然感觉到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跳动了起来，姜小凡的这番话对他触动很大，之前的他一直自怨自艾自己没有背景，没有底蕴，待在小小的洛城限制了自己，如今在姜小凡的豪言壮语下终于正视了自身！

天地间无尽的灵气朝着他狂涌，张以深体内的灵丹更加凝炼，圆润…

姜小凡一怔，随后哑然失笑。

足足过了一刻钟左右，张以深周身的气息终于稳固了下来，受伤的脸庞脱落下一层死皮，就连一头白发都变得柔顺，散披在身后，隐隐呈现出一抹灰色。

张以深吐出一口浊气，激动地冲着姜小凡拱手作揖：“多谢道友！”

姜小凡却不居功，摆了摆手道：“只是你自己念头通达罢了，以你的天赋迟早能够看透这一点，只是早晚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