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儿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，甚至不敢直视刘洋的目光，他亲眼目睹了刘洋将他那位弟兄千刀万剐的手段，太残忍了！他不是人！他是一个魔鬼！来自地狱的魔鬼！

他几次想自裁，可是终究没有那个勇气，在刘洋放过他时还激动了一瞬间，可是来到这里后他彻底绝望了，看到姬鹏后他便明白他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…

姜小凡面无表情，踱步到小四儿面前，“我问，你答。”

很平静的语气，就像老朋友之间打招呼一般，可是在小四儿却是如同面对深渊，深不可见底，丝毫不得亮光，这恐惧的感觉几乎令他窒息！

“如…如…如果我…我说了，你…你们…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…痛快…我…我自己了断，求…求求你们求求你们！”

小四儿涕泗横流，五体伏地不断叩首，还不忘爬了两下面对姬鹏叩首…

什么尊严，什么耻辱，什么骨气通通去见了鬼。

姜小凡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小四儿不断动作，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倒是刘洋走了过来，咧嘴笑道：“自己说吧…”

可是刘洋的笑对于小四儿来说就好像是恶魔的嘲讽一般，使得小四儿的恐惧达到了临界点，双眼上翻露出眼白，直挺挺地晕倒。

姜小凡淡淡地瞥了一眼刘洋，后者挠了挠头尴尬，默默走上前，“啪”地抽在小四儿脸上，一道鲜红的巴掌瞬间印在脸颊，疼痛感使小四儿幽幽醒转，刘洋潇洒转身到一边。

小四儿迷糊了一会儿，看了看刘洋，又瞅了瞅姜小凡，瞳孔散发着绝望，黯淡无光，脸瘫状，低头不语。

“刘兄…”

“哎”

“留在这碍眼，拎出去吧，等铁柱大哥醒了直接问他吧，处理一下我们先离开这里…”姜小凡面无表情盯着小四儿，说完却转过了身背对负手而立。

刘洋也不含糊，大跨步便朝着小四儿走来…

小四儿看着不断临近的刘洋瞳孔无限放大，蹬着腿挥舞手臂，哇哇大哭道：“哇哇…我错了我错了…四儿知错了…不要…不要…我错了我说我说我都说啊…不要啊…呜呜…我错了…杀了我…饶了我吧…呜呜…我不想…不想死…呜呜…求求了…求求…”

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，即便是再坚强又能如何呢，血淋淋的惨状摆到面前，任你心如顽石，总归有承受不住地时候。

眼见小四儿要疯，刘洋顿步打了个哈欠，懒洋洋道：“说…”

“我…从哪里说起…”小四儿冷静了下来，倒是能够连贯地说出话了。

刘洋瞅了眼姜小凡，疑问。

“第一次见到他…”姜小凡惜字如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