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,我喂你吃。”
萧珩之怔了一下,本能地微微后仰,但对上她盈盈目光,还是咬住了那块花生酥。
就这样一块一块,当他反应过来时,整盘花生酥竟都下了肚。
很快,他察觉到身体的异样,借故离席,飞快地走向屋中。
可他的屋子离前厅太远,绕过回廊时已经有些呼吸困难。
姜娩小跑着跟在他身后,轻声唤着。
远远望去,只觉得二人如胶似漆。
她扶着萧珩之进了屋,装模作样地关切问道:“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萧珩之一手捏着脖颈,一手在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药瓶。
然而他刚打开,就被姜娩一把抢走。
她佯装天真地拿起药瓶,轻轻晃了晃,笑一声:“为何要吃药?你是有什么隐疾不成?”
萧珩之脸色发白,含糊着发出声音:“给我......给......”
“给你什么?”
姜娩收起药瓶,往后退了一步。
很快,萧珩之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,双腿支撑不住跪倒在地,向她颤抖着伸出手,眼神中带着迫切的求生欲。
“二……二小姐……”
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声音已然微弱。
可姜娩只是冷眼看着。
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才叫她心中压抑已久的恨意终于得到了些许释放。
她一步步退至门边,动作缓慢而平静。
将要开门时,却停了一下,指尖轻轻地划过门上的木纹。
像是在犹豫。
又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掌控感。
接着转头,目光最后一次落在他身上,眼底那抹讥诮和嘲弄格外刺眼。
“萧珩之,从今往后,你我两清了。”
说罢,她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,最后一缕微光被切断。
那个朝她伸出的手,带着最后一丝挣扎,终于轰然落下。
......
次日清晨。
鸽子照旧扑腾在檐下,晨光透过叶缝洒在院落。
初秋的清晨有些许微凉,院子里下人扎堆朝着一个方向看去。
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,悲天怆地的哭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