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尔索被逮捕了。

预审的法官来找他,问默尔索是否找了律师,如果没找他们这边可以指派一位给默尔索。

默尔索很是赞叹司法部门很贴心,法官听到后表示赞同之余还说了一句法律制定的很完善。

默尔索和慈眉善目的法官聊得不错,临走前甚至想和法官握手,这时候他才想起来,原来他已经是一个手上沾染一件血案的罪犯了啊!

次日,律师直言,预审推事他们了解到默尔索在他母亲葬礼上的冷漠表现,这可能会成为起诉他的一条重要依据。

所以律师来问默尔索是否难过,默尔索答复,我已经不习惯对过去进行回想了。

在默尔索心中毋庸置疑,他深爱着他的母亲,但这本身并不能解释一切。每一个心理健全的人,在某些时刻,或许都曾或多或少地带着期待想象过自己所爱之人离世的情景。

安思来挠头,“虽然但是,好像默尔索杀人和他在母亲葬礼上的表现应该没有关系吧?”

“然而,人们往往热衷于将罪犯的行为与此前每一个细微的片段关联起来,以此拼凑出他们自认为的完整真相。”说罢安思宣顺手梳理了一些头发。

“不过默尔索居然真的爱他母亲,表现好冷漠哇!”

“我更相信爱是实体的、具象的,譬如我爱姐姐你,我会想和你见面,分开时会想念你,会想送你小礼物,每逢佳节都会想给你准备惊喜,看到好玩的事情会分享给你。”

安思宣拍了拍安思来毛绒绒的小脑瓜子,“这证明你是一个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正常人。”

律师稍作思量,然后问默尔索那天是否可以算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悲伤?

默尔索回答说:“不,因为那不是事实。”默尔索并不想说假话。

此时,律师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默尔索,对默尔索有了几分厌恶,最终两人不欢而散,默尔索也懒得和律师多加解释。

安思来看到这有几分坐立不安,虽然看这家伙不爽,但是依然希望他能有更好的结果。这不明显的摆着默尔索这种消极应对,危险必将到来。

果然,预审的时候,律师就“恰好临时有事来不了”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