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释一边听钱进说,一边看平板上的资料。
很快他就懂了,周韵琪在很多年前就布了一个局,把刘胜一家子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先是和刘胜合作,让他尝到甜头,又找人诱引他的儿子去豪掷千金。
在刘胜的公司陷入绝境的时候,她适时再次出现,让本来就在那两次合作中尝到甜头的刘胜,丝毫没有戒备就接受了的合作要求。
在之后,一点点引诱他入局,时不时给个巴掌,之后再来点甜头。
而刘胜对此毫不知情,还傻傻跟着周韵琪后面求合作。
直到彻底被做空。
钱进摸了下鼻子,尴尬地说:“还有个意外,刘胜在四年前,在一家会所喝酒后出来,被一群打架的人误打,伤了那个……嗯,命根子。”
“他儿子去年在维斯城烂赌,被人砍了手脚,送医不及时,死了。”
“老婆前年就出了轨,还被刘胜抓了现行。”
钱进想说,刘胜这一家子,就是从七年前开始,全方位开始倒霉的,这让他不得不怀疑,这些事情里面,有周韵琪的手笔。
而且这是冲着让人断子绝孙去的!
“老板,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,她怎么从七年前就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跟曾伯达合作。”
裴释冷哼一声:“她不知道,她这次不是针对我们,我们只是顺带被影响。”
周韵琪再厉害,也没有预先知情的本领,何况启林山项目是两年前才公开信息,说要全国招标的。
而在他中标之前,周韵琪已经准备了一年要拿下这个项目。
所以不存在周韵琪未卜先知。
只是裴释不懂,周韵琪为什么要布这个局。
如果她和刘胜有过什么过节,按照周氏企业的能力,碾死刘胜,根本不用做一个这么大的局。
她这样的手段,在他看来,就是纯粹把刘胜的企业和他一家子当成乐子一样在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正常人会这么做的原因,只有一个,周韵琪对刘胜有滔天的恨意。
以至于她不想一杆子直接打死,而是慢慢磨,享受那种看猎物一点点被折腾死的快感。
就好比她从前对自己。
裴释放下平板,“给曾伯达去个消息,项目要照常进行,如果在这之前他没有足够的资金运转,我们就换合作方。”
“好。”
钱进心里打鼓,别说周韵琪狠了,他老板这会儿也是当仁不让,一点情面都不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