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剪刀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，才拿了柜台上的纸巾给她。
“你干嘛哭啊，是不是洛泽欺负你了？”
印象里，她还真没怎么见过云栀哭，云栀给她的印象，一直都是坚韧的，能想办法解决的，绝对不会多浪费一滴眼泪。
“不是。”云栀否认，接过她手里的纸巾把眼泪擦干净，“借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。”
周念棠疑惑地看着她，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事让云栀这样失态。
没多久，就听她说：“棠棠，谢谢你。”
其实云栀在路上想了很多，什么语言都没办法去表达她现在对周念棠的那份感动和感激。
于是到了最后，除了说谢谢，真的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口。
周念棠一脸懵，“什么啊，干嘛突然谢我，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。”
“是以前。”云栀说，“刘阿姨都跟我说了，要不是你的话，我真的都上不了学。”
她说刘阿姨的时候，周念棠都想不起来是哪位，听到她说上学的事，才想起来是云栀家的老邻居。
周念棠也有点不好意思的。
当初虽然她也的确是想跟云栀交朋友，可是她做的这些事，也不够单纯，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认为云栀是女主。
想借她的女主光环，给自家谋条生路。
再后来，她渐渐发现，作为女主的云栀，身上的个人魅力，不考虑其他，她也愿意跟她成为好朋友。
现在云栀跟洛泽在一起了，她也早就把之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，现在猛然提起，真的会脸红！
“那也没什么啊，我有钱，你缺钱，我们是朋友，帮忙不是应该的吗？而且高三的时候，你还天天给我补课没收钱呢。”
周念棠高三的时候，云栀经常给她补课，这也是她后来能上a大的重要原因。
“不要提这个啦，怪让人不好意思的。”她赶紧岔开话题。
随后拉着云栀进了休息间。
街对面停着的黑车，裴释从云栀下车后，就一直透过玻璃看店里的人。
如同这段时间的很多个晚上，他都把车停在这里，看一看里面或忙碌，或坐在柜台前发呆的人。
然后在她起身关掉店里的灯，准备锁门的时候，独自驱车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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