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昏了头。

完全忘记了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那种被曾沛沛误会的关系。

他只是觉得，周念棠好像把他卖了。

细想又不是这么一回事，所以他那瞬间，心乱如麻，只想要一个答案。
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
周念棠 “？？？”

她一阵无语，这人不是一脸来兴师问罪的模样吗？怎么这会儿又心情很好的样子，还夸她做得好？

拉倒吧，这麻烦可还是他给她惹来的！

“你还是去跟你的莺莺燕燕说清楚吧，咱们这关系，这么传真的很离谱，你也不想惹太多麻烦吧？”

“我不会再让她打扰你。”他说。

周念棠放心了，她开始侧头打量他。

总觉得现在的裴释，跟早前在礼堂演讲的那个，多了点不一样。

演讲台上的他，实打实地像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。

现在车里的人，好像多了一份被尘世沾染的凡人气息，并不让人觉得难以亲近。

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年少时候那个清冷疏离，又浑身带刺的裴释。

和眼前的这个人，好像渐渐分离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