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徵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箫,冷声道:“朕没让你坐下!”
宇文箫扁扁嘴,站起身。
“你怎么去了公主府?”
宇文元直眼角瞥见那一身素衣的后安公主,诚实的回答:“微臣听父亲的话跟着后安公主,刚到了朱雀大街,便被后安公主的人直接带到了马车上。公主不知道微臣是谁,问微臣愿不愿……”
少年一张脸涨得通红,那些话他根本说不出口。
“愿不愿什么?”
“愿不愿……愿不愿进公主府近身伺候!微臣不愿,便被带进了公主府,公主以毒药相逼,微臣不愿受辱,便夺了公主手中的毒药喝下去了。”
宇文箫梗着脖子辩解:“臣姊不过是想要逼着这少年说出自己的身份!驸马没了,难道陛下还要臣姊为驸马死守一辈子不成!”
简直是越说越离谱。
“宇文箫,你简直是死性不改!父皇还在世的时候是如何告诫你的,你是不是都忘了!今日父皇不在,朕也能替父皇好好教训你。来人,杖责后安十,等你伤好之后马上出京,不得在京城停留!”
宇文箫不服,低垂的头一脸不忿。
“怎么你还不服?”
宇文箫刚想开口,温含章打断了宇文箫的话:“陛下,后安公主杖责,但宇文元直受了委屈,陛下也该安抚安抚才是!”
宇文箫转头看着温含章,温含章微微摇头。
宇文箫憋着一口气,不说话。
宇文徵给了宇文元直一个七品给事中的官职,算是给他的补偿。
宗正欢天喜地的谢恩,宇文元直也算是因祸得福。
宇文箫被带出去杖责,宇文徵不满的盯着温含章:“你为什么要给后安求情!”
“今天在场的都是一家人,必要要处置后安理所应当,只是后安刚刚丧夫,心情不好做了一些逾矩的事情也能理解。再者后安毕竟是陛下的姐姐,陛下何必要将她的面子彻底的踩在脚底呢!”
宇文徵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你自己看看她做的这叫什么事?”
“先皇还在时,后安便是这样,先皇多次训斥,不是一样没让后安改了性子吗?后安没了驸马,也就没有人约束。后安如今在京城陛下还能看着,若是后安做错了陛下还能管教,但后安若是出了京城,陛下即便是想要管教,只怕也是鞭长莫及!”
宇文徵更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