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礼然无语了一下,展开解释道:“老陈最近要升军衔,正值考评的关键时刻,这时候传出离婚的消息,会直接影响考评结果。他在现在这个职位待了将近五年,如今好不容易遇到晋升机会,说什么都不能轻易错过的。”
他也是始料未及,原以为挺容易解决的一件事,现在却变得这么复杂,旁的事也就算了,但这关系到昔日战友的前程大事,怎么都得掂量着来。
原来是这么一回事,夏颖莹不得不承认,严晓蝶这次确实走了狗屎运,这都能给她撞上了。
想了一下,她又问道:“香香寄养在你这边,那严晓蝶呢?以后就跟老陈住在军区大院的宿舍?”
谢礼然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太阳穴,伤脑筋道:“不然呢?人家打着随军的旗号过来,结果却不住一起,你让旁人怎么想?何况那严晓蝶这么泼辣,真被老陈强行安置在外边,她能不闹起来?”
这确实是个问题,夏颖莹啧了一声,说道:“住在一起倒也没什么,关键是老陈能不能守住阵地!万一给严晓蝶逮住机会爬上床,趁机怀个孩子什么的,这婚还能离得成?”
这可能性也不是没有,谢礼然拧起眉,一时沉默着没作声。
虽然陈大壮的人品毋庸置疑,但严晓蝶那边绝不是省油的灯,这两人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,严晓蝶真有心,下手的机会简直不要太多。
夏颖莹这边的话还没完,继续提出第二种可能性,“严晓蝶是个誓不到目的不罢休的,就算老陈夜防日防逃过一劫,她也可以到外边找别的男人生孩子,到时直接栽到老陈的头上,这能扯得清?”
现在是七九年,DNA亲子鉴定是八五年后才开始被广泛认知,在此之前,严晓蝶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谋划给陈大壮戴绿帽,这也够叫人闹心的了。
谢礼然听她这越说越严重的,只觉得太阳穴更加酸痛了,无奈道:“那你说该怎么办?总不能强行逼严晓蝶回老家吧?那也得人家肯才行!”
听到这话,一直沉默不语的叶裳瑞忽然开了口,沉吟道:“不如让她知难而退吧。”
夏颖莹和谢礼然齐齐唰地望向他,不约而同道:“你有法子?”
叶裳瑞缓缓地点了点头,望着夏颖莹道:“阿莹,我记得你以前说过,你可以做能让人起荨麻疹的药水,不如你做些交给香香爹,让他趁机喷在严晓蝶的衣柜里。严晓蝶住的难受了,自然也就不愿继续住在军区大院了。”
夏颖莹一拍脑袋,深以为然道:“这方法可行!虽说手段不够光明,但对付严晓蝶这样胡搅蛮缠的赖子,就该以恶制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