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地板是干净了,床铺还是那个床铺,夏颖莹想起刚刚那两个老婆子盘腿坐在上面的画面,那脚趾头黑乎乎的,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,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。
她直起身,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眼中铺的两人,一个在看书,一个在闭目养神,压根没注意到下边。
至于上铺的那两人她就不管了,只要别忽然跳下来就成。
趁着包房门口无人路过,她从空间提溜了两个六十公分的棉垫子,分了叶裳瑞一个,示意他给铺上去,而后搬出新的枕头和单人被褥,一人来了一套。
至于火车原本配的那一套千人枕万人盖的床品,被她放到床尾去了。
反正他们也扛了个大麻包袋进来,要是有人问起来,她就说是自带的,至于那个消失的大包,里边装的就是这两床被子枕头。
正铺着床铺,火车忽然发出一声鸣叫,没一会的功夫,便哐当哐当地往前行驶了。
夏颖莹在柔软厚实的床铺坐下来,抬头望向正在擦桌子的叶裳瑞,随口道:“阿瑞,你要是晕车就说一声,我这有药。”
火车晃动的频率相对较低,大部分人不会出现晕动症,不过以防万一,她还是多提了几句嘴。
叶裳瑞摇了摇头,正想回自己没这毛病,正在中铺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忽然睁开眼,探出个脑袋望下来,面色苍白地问道:“那什么……同志,我晕车,正好身上的药都吃完了,能给我一粒吗?”
顿了一顿,他大概是觉得这么占别人的便宜不太好,又补充道:“我照价跟你买,可以吗?”
刚那两个老太婆闹的动静这么大,这人一直躺在上面没动静,夏颖莹原以为他是不想管闲事,原来是身体不适。
她点了点头,用口袋做遮挡物,从药品区取了一排晕车药出来递给了他,“不用钱,你拿去吃吧,这药有一定的副作用,注意禁酒和忌重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