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劲恰到好处,按的也到位,夏颖莹舒服地舒了口气,一本正经地纠正道:“我从不主动找人麻烦,一般都是人家上门找我,我才反击。赵春丽要是不来惹我,看在夏来福的面子上,我也不会主动挑事,但她如果敢来犯贱,我肯定饶不了她。”
知道她并不是说说而已,叶裳瑞无奈地摇了摇头,也就不说什么了。
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但夏颖莹却被他勾起了兴致,睁开眼,撑起一边手背过身望向他,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阿瑞,你干嘛又提起我爷爷?是不是又想劝我对他好点呀?”
被她戳穿了小心思,叶裳瑞也没否认,十分干脆地点头承认了,“你爷爷送了几天豆腐,跟他交谈的过程中,我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实诚人,对你也是真心的疼爱,如果你们能化解心结正常往来,那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夏颖莹眨了眨眼睛,放下手,重新趴回去,小声地嘟囔道:“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可这不是情况特殊么?现在我爷爷不过是送个豆腐,你都要担心赵春丽会不会有意见,要真正常往来,那以后咱家的事能少得了?”
他们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,和之前两次一样,依然无果。
叶裳瑞也清楚问题所在,只是看到夏炳荣每天巴巴的送豆腐过来,总难免有几分于心不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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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家庭不睦的关系,这老汉眉间总是浮着一抹忧愁的复杂神态,这是只有饱经忧患的人才有的神态。
他本以为夏炳荣的年纪,应该跟他爷爷差不多上下,结果一问之下,才知道人家结婚早,今年也才五十六岁,却比他那已经七十岁的爷爷还要衰老沧桑。
这让他更多了几分怜悯,总想着要为对方做点什么事才好。
叶裳瑞边按着摩,边专注的想着事情,等到手指开始有酸累的感觉时,夏颖莹也睡着了。
这几天她天天跑镇上,也许是真累了,眼睛闭得紧紧的,静谧的空气中,只能听到她清浅匀称的呼吸声。
叶裳瑞静静地端详了她一会,弯下腰,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起来移到床上,盖上被子,趴在床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这才起身走出卧室,转身关上了门。
院子里空无一人,难得的休假,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,就连疾风也趴在厨房门口小憩,听到他的脚步声,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,很快又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正打算去堂屋坐着看会书,忽然,院子外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他疑惑地循声望过去,就看到范芬梅神色焦急地跑到院门前。
看到他在家里,范芬梅松了口气,赶紧明说了来意,“叶知青,莹丫头在家吧?他爷爷被赵春丽砸伤了,你让她快过去看看!”
叶裳瑞神色一凛,忙走过去开了门,凝声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范芬梅是一路跑着过来的,气都还没喘匀。
她抹了把额上的热汗,勉强稳着声回道:“夏智远之前不是谈了门婚事么?现在夏智远蹲了局子,没法履行婚约,但女方却怀了崽,现在挺着大肚子闹上门来,非要老夏家给个交代不可!”
叶裳瑞皱了皱眉,沉声道:女方要交代也正常,双方坐下来协商就是了,赵春丽为什么要砸伤夏爷爷?”
范芬梅回想了下刚在老夏家的所见所谓,尽量挑着重点解释道:“那王雅妮想要200块保胎费,否则就去打胎,赵春丽想保住孙子,可是她拿不出来,就想要夏老爷子出这笔钱!
但夏老爷子说他也没有,赵春丽生气就闹了起来,几番争执之下,夏老爷子就被她的砖头砸伤了!”
叶裳瑞心口一沉,正要说点什么,就听到后边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他们说话声音不小,叶霈临和夏颖莹都被吵醒了,两人从各自的房间走了过来。
夏颖莹脸色不怎么好看,连带着语气也有些沉,“赵春丽真拿砖头砸我爷爷了?”
“千真万确的事!”范芬梅记起夏炳荣刚被砸出的那一脑门血,脸都白了几分,急急地催促道:“莹丫头,有什么事路上再说吧,这会那边还在闹着呢,晚了我怕你爷爷又要吃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