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芬梅音量比她还大,振振有词道:“只要人家当事人乐意,有你什么事啊?有本事,你再去装溺水捞两个家境好的知青上你家搭伙啊,搁这酸什么呢?!”
后面这几句话成功地勾起了众人的记忆,霎时爆出了一阵哄笑声。
齐寡妇气得嘴都要歪了,抖着手指着范春梅,却憋不出半个字来。
范芬梅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,她倒是想巴拉几个能供粮的知青,奈何她上次佯装落水,想给自己招个上门女婿的丑事闹得够难看,知青点的人见到她就只想躲得远远的,更别说搭伙吃饭了!
华一恺刚下乡那会,她有一天在路上撞见人家骑车去镇上,当即被这唇红齿白的少年勾起了调戏之心,以为人家新来的不知深浅,就想粘过去让人家载一程,顺便吃个嫩豆腐什么的。
哪知人家华一恺刚入住知青点的当晚,就被一群老知青操着老父亲的心仔细提点过了,一看到齐寡妇扬着媚笑过来,他都不等人开口,立马蹬着风火轮飞速逃离了现场。
任凭齐寡妇在后面叫破喉咙都当没听到。
这一幕,正巧被范芬梅和几个路过的村民瞧见了,没少拿出来嘲笑齐寡妇。
夏颖莹耳朵不聋,自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,她对前边的华一恺低声说了几句话,华一恺得令,乖乖地刹车停在了大槐树旁。
夏颖莹从车上跳下来,落落大方地跟对上视线的村民打了招呼,而后轻飘飘地扫了眼那边的齐寡妇,轻笑道:“我还说这儿怎么有狗叫声,原来是谁家的狗没拴好,跑到这挤人群来了。”
她没指名道姓,但在场的哪能听不出来,哄笑声再次此起彼伏。
齐寡妇在村里就是人厌狗嫌的存在,大家都晓得她什么德性,没人肯帮她说话,只会看她笑话。
齐寡妇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,霍地一下站起来,叉着腰骂道:“夏颖莹,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!你没大没小不尊重我也就算了,竟还敢当众羞辱我,是仗着我家没男人吗?!”
夏颖莹眨了眨眼睛,满脸无辜道:“婶子,我又没说你就是那条没拴好的狗,你这么急着对号入座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