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热闹闹的七天过去了,孟青君思量着他们也应该走了。于是准备去找一找自从鹿家二爷回来后就神隐起来的兄长商量商量。
刚一拉开门,就看到了一脸惊诧的卫沐恩,卫沐恩收起正欲敲门的右手背在身后,清清嗓子正儿八经的说道:“真巧,我正有事来寻你,还没来得及叫你门就开了。”
孟青君茫然的啊的应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是挺巧的,兄长来寻我是为了何事?”说罢侧开身子:“兄长,快来里边坐。”
卫沐恩坐下后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,只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茶,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四五杯了。
孟青君闻着空气中飘过来的淡淡地酒味:“兄长,你昨晚可是饮酒了,若是没有睡好,还是先休息休息吧,等精神足了咱们再谈。”
昨天晚上,卫沐恩其实是和鹿鸣在一起喝的酒,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鹿鸣会突然想起来要拉着他喝酒,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陪鹿鸣一起喝酒,正如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听完鹿鸣说了一晚上唧唧歪歪的话之后,会突然糊里糊涂的想找孟青君干一件莫名奇妙的怪事情,又犹犹豫豫的进退两难。
“兄长,”孟青君看卫沐恩还是不说话。一副不清醒的样子,于是伸手扶起卫沐恩,往自己的床边走去,如今外边冰天雪地的,路上滑溜溜的,虽然距离不远,还是怕他走回去不小心摔着,喊别人来扶,又得费功夫,又引人注目,还是暂时撇开那些礼仪神么的东西,让他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。
让卫沐恩躺下后,孟青君拉过被子给他盖上,温声道:“睡吧。”
闭上眼睛后,鼻尖传过来一阵阵香气,不愧是文人习气,卫沐恩心里想:果然还是喜欢香囊一类的东西,连床褥都要熏一熏,不过这是什么香?怪好闻的。
朦朦胧胧间心猿意马的想了很多,突然间又闪现出鹿鸣一脸讥讽的指着自己说道:“你比我还傻,看到我没有,阿琴原先还承诺陪我一辈子,结果我都成了孤家寡人,更何况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,孟青君一定也会抛弃你的,哈哈哈……你以后一定比我还要惨,还要惨……”
卫沐恩当时一听完鹿鸣这些话就懵了,心中有几分恐慌,还有几分不服气。当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件事:为什么鹿鸣要拿他和杜知琴的事情,和他与孟青君之间的事情相比,他一直到现在没有意识到不对,于是理所当然的被鹿鸣这些话牵着鼻子走,郁闷了大半夜。
并且他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,一大早梦游般的就来到孟青君门前,却在门前突然立住了脚,没有勇气去敲响孟青君的门。然后,过了一会儿,门被孟青君从里边打开了,再然后就躺在了温暖的香香的床上,昏昏欲睡又突然惊醒。
扭头看坐在桌边静静翻书的孟青君,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深吸一口气后说道:“青君,这份约书是给你的,你好好看一看吧。”
约书?无缘无故给自己约书做什么?带着满腹疑问,孟青君将约书接过来,快速的看了一遍。
看过之后,孟青君觉得这约书就是一份卖身契,要把她绑在卫沐恩身边,一辈子都离不开!
孟青君生气了,但她是不能发火的,于是强忍着怒气问道:“请问王爷,这份约书是什么意思?王爷这是要告诉我,您不信任我吗?”
卫沐恩望着孟青君,问道:“你生气了对吗?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的,你看你连兄长都不愿意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