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宁想,他似乎是瘦了些。
下人替昭明接过伞,他跨进屋中,一句话都还没说,就端端正正跪在屋子中间。
李燕宁坐在桌后写字,并不理他,待写完一篇,才又抬起头来问他:“跪什么?”
昭明答:“不该骗主子,不该称病偷懒,误了花房的差事。”
李燕宁向后靠在椅背上:“是为这个?”
“是。”
屋内灯烛明亮,照在昭明脸上,有明明暗暗的光影,李燕宁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,喊他:“走近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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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明膝行绕过桌子,跪在李燕宁身边,仰头看她。
她捏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,手往上移,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把。
她收回手,看着自己的手掌,手心和指尖都沾上了细细的粉质。
“这什么东西?”李燕宁皱起了眉。
“脂粉。”昭明答。
李燕宁仍蹙着眉,不解地看着他。
他说:“男子梳妆,涂脂抹粉,自古有之。”
李燕宁没再说话。
昭明又说:“那位公仪公子,我见过了,他也抹粉。”
“只要主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