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椅子上,握住陈燕宁的手,“我从前,是向着林墨骂过你,但我那只是……我只是觉得,林墨这个人不错,你和他离了,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。”
“你是我女儿,我能真的怪你吗?”
“你又做错什么?食色性也,人之本性啊,我要是年轻几十岁,我也出去找两三个。”
她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,现在不过是为了安慰陈燕宁,怕她真的变成精神病了。
陈燕宁:“何必为我找借口,是我出轨。”
陈芳如想不出话接,两人之间一阵沉默。
陈燕宁忽然又问:“妈,你觉得,我和林墨,之前感情怎么样?”
“怎么样?”陈芳如嘴唇嗫嚅了一阵儿,“你漂亮、又伶俐,又讲道理、脾气好,你和谁结婚,感情都不会差的。”
“别想了,别想了,你那个高中同学,我同意了,你哪天带他回来吃饭?”
陈燕宁低着头,呆呆望着被子,她说:“我忘记了林墨。”
她突然哭起来,“我怎么能忘了他?”
“我爱他,可是我忘记了。”
“他在我的记忆里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符号,”她双手捂着脸,“我们才离婚一个月,我就心安理得,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。”
陈芳如拍拍她的背,“别哭了。”
“你还有妈妈呢,”她也落下泪来,“咱们好好治病,有什么问题治就行了,你外公外婆刚才还打电话来,说你早上打电话过去,说明天要去看他们,他们问你想吃什么,还张罗着要杀鸡呢。”
她把陈燕宁搂进怀里,“你还有我们呢,快点好起来知道不?”
她顿了一下,“好不起来也没关系,我养你二十多年,再养你几十年,也不成问题。”
陈燕宁抱着她的腰,哭得都要背过气去。
第二天一早,陈芳如陪陈燕宁去精神科。
陈燕宁做了一系列检查,最后回到诊室,医生看了看她的报告,说:“你确实精神高度紧张,情绪也很不对,看着有些像精神分裂?”
陈芳如提着一口气半天下不来。
那个医生拿着报告走到隔壁去,在门口喊:“主任,你现在有空吗?有个病人麻烦你帮忙看一下。”
一个秃头医生过来了,他看了看报告,又问了陈燕宁几个问题,他说:“不是精神分裂。”
“不过再这么下去,估计快了。”
他又安慰比病人还紧张的陈芳如:“没事,现在还没什么大问题,按时吃药,保持心情舒畅,很快就会好。”
他在电脑面前很快打出处方,递给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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