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燕宁揉揉他的耳朵,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到了女生宿舍楼下,他缠着她抱了好一会儿,亲亲她的眼角、脸颊,白燕宁脸皮薄,一会儿又会拍他的手臂,“有人来了、有人来了。”
谢嘉树无奈地放开她,两个人面对面站得笔直,他眼含笑意,“燕宁,你怎么这样可爱?”
白燕宁的快乐戛然而止在白文峰的一通电话。
她早就知道,祸害遗千年,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死了。
电话一接通白文峰就劈头盖脸给她一顿骂,她把手机拿得远远的,皱着眉看着远处的一棵树,心里涌上无尽的烦躁。
白文峰骂了好几分钟,还没停歇。
她把手机拿近,冷冷地说:“如果没事,我就挂了。”
白文峰一下熄声了,他们父女俩一定程度上非常了解对方,他知道白燕宁挂了这次,起码一个月不会接他的电话。
他吐了口痰,清了清嗓子,说:“我要五十万。”
白燕宁觉得荒谬:“你觉得我有?”
“醒醒酒吧,”她忍不住厌恶,“我看你不止腿断了,脑子也坏了。”
白文峰并不动怒,他继续说:“五十万,你出去卖也好,偷也好,抢也好,我都要。”
“你要是不给我,我就去你学校找你,或者我去抢、去偷?人人都会知道你有一个劳改犯爸爸,你以后工作都找不到,更没人会愿意娶你。”
白燕宁气得想吐。
他们确实太了解对方了,知道怎么拿捏对方的痛处,怎么在对方的底线上蹦跶。
“二十万,”她压下恶心,闭了闭眼强撑着跟他讨价还价,“你逼死我,你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他早活成一只只会扒着她吸血的水蛭了。
白文峰很轻易地接受了二十万的价码,他早知道白燕宁至少得给他砍一半,他心情立刻好起来,“好女儿,我把你生得这么漂亮,你可以不用像其他人那样辛苦,你想赚钱,那是分分钟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