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顺问过谢珩:“你和我燕宁姐……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?还是说,以前有过一段儿?”
作为爱丁堡事件的唯一目击者,这些年被谢珩明里暗里警告离周燕宁远点的受害者,他对外界说这俩是相亲局上看对眼的事儿嗤之以鼻。
谁知道谢珩说:“没有。”
周燕宁从小就异于常人的理智,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是要联姻的,并且对此接受良好。她从小学习书法、绘画、舞蹈、乐器……别的小姑娘或多或少都会因为太辛苦而抱怨或者哭泣,只有周燕宁,永远端着一张不符合她年龄的淡定的小脸,一言不发地练习、练习。
陈安然就没为这个女儿操过多少心,周燕宁似乎从小就对自己的人生有一条非常清晰的规划,她甚至会主动跟陈安然提:“我的体能太差了,妈,帮我请个教练吧。”
“我不太适应这个舞蹈老师的教学方式,周六加两节课吧,如果确实不行,就趁早换一个。”
她甚至还会提醒陈安然:“我一个同学的母亲去世了,妈,你最近不要来学校找我。”
经常有太太向陈安然讨教她是怎么教女儿的,陈安然一边暗暗得意,一边实话实说:“燕宁就是从小懂事,我还真没费过什么心思。”
落在别人眼里,这简直要多凡尔赛,就多凡尔赛。
周燕宁十六岁的寒假,受邀去她远在爱丁堡的表姐家作客,那时她刚学射箭,不想落下功课,于是常常往市区的一家射箭馆练跑,就是在那里,她遇见了谢珩。
她长得漂亮,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,她常常在射箭馆一待就是一天,举臂、沉肩、发力,她神色专注,一遍又一遍地瞄准靶心,关注她的人,渐渐都不再注意着她的容貌,反而是她身上的那股坚韧劲儿,让人离不开眼。
谢珩是在一天的傍晚进来的,射箭馆的门口有一串贝壳风铃,门一开就会发出声响,伴随着清脆的风铃声,大胡子老板豪迈的声音响起:“谢,你来了!”